而我則是已經站在洞外,對著黲篷遁逃的方向追去了。
黲篷一邊跑,還時不時地揮劍打出幾團黑氣偷襲我。
我則是全部用劍斬下。
很快,黲篷就逃到了那裂縫處。
本想他會跳過來,卻沒想到他直接跳下了那百米深的裂縫之中。
因為裡麵太黑,我隻能用天目鎖定他。
他沒有直接落到最下麵,而在落了一段距離後,雙手乘著兩邊的洞壁開始向下爬。
我站在裂縫的旁邊看著下麵就說:“果然,這就是藏濁娥屍身的地方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那濁娥到底是什麼來頭!”
說罷,我也是跳下去,然後也是雙手攀著牆壁往下摸。
很快下麵就傳來黲篷的聲音:“你這麼窮追不舍,對你有什麼好處!”
我道:“這人間盛世來之不易,我不允許有任何不穩定的因素,而你就是那不穩定因素之一。”
“還有,我也想要搞清楚,濁娥和神,到底有沒有關係,關於這裡的事情,你的謊言很多,可你竟然提到了神,應該也不全是憑空捏造的,在你們的故事中,神肯定是出現過的,對吧!”
“說不定濁娥的死,真和神有些關係。”
我一邊說,一邊追著黲篷,我沒有追的太緊,生怕追的太緊,這黲篷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兒來。
眼下,他把我帶到濁娥屍身的麵前才是最主要的。
聽著我說的話,黲篷的聲音也是再次傳來:“濁娥就是被神殺死的,神的意識也一直在這附近,你發現那意識不可能是濁娥,不可能,肯定是那個膽小的神。”
我忽然明白一件事兒,黲篷這麼著急靠近濁娥屍身,和我剛才那一番話有關係。
我說濁娥的意識離開了魂魄,這一點觸動了黲篷。
黲篷在這裡數萬年沒有和濁娥交流,如果濁娥的意識在外麵遊蕩,他便有機會和濁娥交流。
他肯定是迫不及待想要從濁娥的口中獲得什麼情報。
而這個情報不惜讓黲篷暴露濁娥屍身的位置。
想著這些,我便沒有吭聲。
不一會兒,我和黲篷便同時來到了裂縫的底部。
沿著底部往靠北的方向走,便是一個露天的山穀。
可這山穀裡麵的氣息好像是鎖死的,和外麵根本不流通。
山穀不大,長一百米,寬五十米。
而在這山穀儘頭位置,便是一個巨大的祭台,在祭台之上放著一口巨大的石頭棺槨。
再看這山穀,說是山穀,其實是一個凹陷的深坑。
它的四周被山勢環繞,隻有我們進來的一個入口。
不對啊,我用天目觀察四周地形的時候,並沒有發現有這麼一個空間啊。
這裡是虛幻的?
不對,這裡是真切的,和這個世界連在一體的空間。
很快我也就明白了,這個獨立的空間肯定用了更為隱秘的神通將其藏了起來,所以才躲過了我天目的探查。
看到那石棺之後,黲篷一個箭步躥到了祭台下,他仰頭看著祭台上的棺槨說:“濁娥,你告訴我,那意識,是你的,還是殺死你的那個神的,告訴我!”
我沒有靠過去,而是站在入口處,對著黲篷的方向道:“如果濁娥的意識沒有醒,你這麼問,她能回答你嗎?”
“如果她醒了,她一直躲了你一萬多年,你覺得她會回答你嗎?”
“不管是哪一種結果,你都無法得到濁娥的回答。”
黲篷回頭看著我大怒:“胡說八道!”
說罷,他便開始踩在祭台的台階上,他準備要去那石棺的跟前看一看。
我這邊也是用天目掃量了一下,可石棺的周圍有一種渾厚的氣息包裹著,即便是我天目開到了最強,我依舊是沒有辦法看清楚石棺裡麵的東西。
或者說,我連棺槨的外殼都看不透。
那上麵的氣息太強了,根本不是屬於人間的東西。
我站在這山穀的入口處,心中漸漸緩緩生出了一絲懼怕之意來。
這種怕是出自骨子裡的。
這是我入江湖,進江湖三甲之後的,頭一次!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