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河道五六十米寬,橋又往岸邊延伸了十多米,乍一看這一橋還是挺有氣勢的。
橋兩邊都是石欄杆,而且這些石欄杆維護的很好,也經常會有修繕,所以就讓人覺得整座橋都好像是新修沒幾年的樣子。
橋下麵的河道上有很多的車轍子印兒,還有一些燒烤留下的石頭灶台,不過橋下並沒有什麼生活垃圾,顯然是經常被人清理的。
這個高涼橋村的精神麵貌還是不錯的。
站在橋上,我們就在一個護欄前停下,這裡就是我們榮吉那位中段天師吊死的地方,這裡還有很明顯的繩子勒痕。
站在這裡往橋下看,橋下的水不深,流的也很緩,我用天目看了看,也沒有找到所謂的臟東西來。
這一次的情況和我們榮吉以往遇到的情況還不太一樣。
往常,這裡出了事兒,我們榮吉人來了,就會在死人的地方,很快發現那臟東西,處理就好了。
可這一次就不同了,根本沒有什麼任何臟東西留下的痕跡。
就算是我們榮吉死掉的那位天師,他魂魄的陰氣也沒有留下,除了這裡的繩子勒痕外,就再無其他了。
李成二就先開口說:“宗老板,接下來我安排?”
我點頭說:“嗯,你來安排。”
李成二四下看了看,然後就道:“你們在這裡等我,我去橋下看看。”
看著李成二要自己去,我就對弓澤狐說:“小狐狸,你跟著他一起去,這修橋造屋,你是行家,你從你專業的角度多觀察一下這邊的情況,一會兒給大家講下。”
弓澤狐點頭,也是立刻跟了上去。
走了幾步,李成二就把手搭在弓澤狐的肩膀上道:“你看,咱們宗老板還是不放心我。”
這個時候夏薇至在往下看了一會兒也是道:“這個真有些奇怪啊,就算是一般的命案的現場,這裡也應該殘留一下戾氣才對,就算沒有戾氣,一般的陰怨之氣也該有一些,可你看這裡,氣息如同周遭一般,彆無二樣,完全瞧不出死了一個人,還是一個中段天師。”
邵怡也是附和說:“就是,完全瞧不出來。”
說話的時候,她就往李成二、弓澤狐的方向看了看,好像是有些不放心的樣子。
零這個時候便道:“師父,你有沒有覺得遠處的幾棟房子,好像是幾雙眼睛,在半山腰孤零零地盯著這裡看。”
說話的時候,我們順著零手指的方向看去,正是橋西邊的幾棟房子。
這橋兩側路燈照的整個橋也都不是很暗。
而在橋西邊的幾棟房子都是亮著燈的,那邊房子稀少,幾棟亮著的房子點綴在山腰上,乍一看的確有些孤單,可我還是和眼睛聯係不到一起。
正當我盯著那邊的房子看的時候,就發現一棟房子的窗戶處,好像有人在透過玻璃看我們這邊的情況。
我天目凝視,就發現,正在看我們的人,是一個九歲大的小女孩兒,她梳著雙馬尾,表情冷漠,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們這邊看。
我往那邊看的時候,那小女孩好像也看到了我的眼神一般,飛快地把窗簾給拉了起來。
而我通過氣息,可以很明顯的發現,那小女孩就是一個普通人。
一個普通人,竟然能夠感受到我的目光?
我望著那邊發呆的時候,橋東麵忽然就有人在喊:“喂,你們幾個,在乾啥,那裡前幾天死過人,可不興在那邊站著,晦氣的很!”
我順著聲音往東邊橋頭看去,正是之前在飯店裡的那個眼鏡兒。
我們幾個假裝嚇一跳,然後遠遠地跑開。
此時,眼鏡兒的幾個同伴,也從飯店裡出來了,他們都喝的醉醺醺的,看著我們表現的害怕,都“哈哈”笑出聲來,見我們離開了那邊,幾個人也就走了。
他們的家都在橋的東麵,不一會兒人就消失在那邊的街道上。
等他們走了,我繼續往橋下看。
李成二和弓澤狐已經沿著一條小路走到了河邊,等他們走到水邊的時候,橋西邊那戶人家的小姑娘再次拉開了窗簾,她這次直勾勾地看向河道上。
河道上黑糊糊的,她一個普通人能看到什麼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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