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我的長眠棺之劍微微抖動,我心中也是不禁駭然了起來。
我的長眠棺之劍可是靈寶之上的法寶啊,在真仙界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,怎麼會被人間的一些事物驚擾到呢?
莫不成這個程美娜的身上藏著人間大道級彆的東西嗎?
好在長眠棺之劍隻是在輕微抖動了一下後就沒有下一步的反應了,我也就鬆了一口氣。
至於我後背上的黑色劍袋,程美娜一家也都沒有過多的追問,大概是以為我背著什麼警用器械吧。
又過了一會兒,零又進來了,這一次她的情緒就好了很多,進了房間之後也就沒有再吐了。
我關心地問道:“這次沒事兒了嗎?”
零點頭說:“沒事兒了。”
又過了大概一刻鐘,程美娜就放下了手中的畫筆,然後輕聲喃喃了一句:“畫完了。”
我趕緊湊過去看了看,程美娜在空白位置,又填補上了幾個怪物,那些怪物就不是單純的人形狀,有四腳獸,還有一個眼睛格外突出的怪鳥。
眼睛突出……
我一瞬間想到了昨晚喝酒的眼鏡兒一夥人,我看了一下數目正好對上。
那眼睛突出的怪鳥就對應昨晚的眼鏡兒男吧。
怪鳥的眼神狠厲,一隻翅膀好像是小手一般,握著一把匕首,他好像是要殺了其他幾個怪物。
看到這裡,我立刻拿出手機給李成二撥通了電話。
電話一接通,李成二就在那邊抱怨說:“宗老板,說好的我領隊呢,咋我這次的情況和十三不一樣啊,十三都能隨便安排人,我咋還是被安排啊!”
聽著李成二抱怨完了,我還是沒有吭聲。
李成二就問我:“宗老板?咋不說話?”
我這才道:“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可能有些荒誕,我的直覺也變得不太靈敏了,可你還是去看看的好,你現在就去把昨晚在飯店喝酒的幾個人找到,特彆是那個戴眼鏡兒的,要格外的留意一下。”
李成二也不問為什麼,立刻就說:“好,我這就去辦。”
掛了電話,我繼續看程美娜的畫。
此時程美娜的父親就疑惑道:“眼鏡兒?我們村子戴眼鏡兒的人不多,昨天去喝酒,還戴眼鏡兒的,應該就隻有程雙林。”
我看著程美娜父親問:“你知道他們去喝酒的事兒?”
程美娜父親說:“知道,我們村裡有幾個特彆喜歡打麻將的人,他們經常一起打牌、喝酒,昨天我放羊回來的時候,他們剛打完牌去喝酒,路上還喊我去,我沒去,我不好那些,再說了,人家多半也隻是跟我客氣下。”
解釋了這些後,程美娜的父親眼珠子動了幾下,然後一臉謹慎地問:“你剛才打電話,是讓你的同事去抓他們嗎,他們和上吊的那個人有關係嗎?”
我道:“這些問題不是你應該問的,在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,你們也不要隨便亂說,知道嗎?”
程美娜父親點頭,然後又問我:“你們發現的這些,和我女兒畫的畫有關係嗎,我女兒看病需要的錢……”
我說:“等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,我會給你一筆錢,不過這筆錢並不是給你女兒看病用的,她身上的問題,並不是自閉症,而是一種更嚴重的情緒病,我們這次來的人裡麵,正好有一個咱們省裡來的醫學方麵的專家,等會兒我讓她來這裡給你女兒看看。”
“我向你保證,等我們走之前,你女兒這種極致內向的性格會得到改變。”
程美娜的父親立刻開心點頭。
我這邊並沒有離開程家,雖然我的直覺變的不太靈敏了,可我仍是覺得,眼下最好還是不要遠離程美娜的好,程美娜絕對是解決這裡所有事情的關鍵。
看著程美娜的父母還要繼續向我發問,我就微微一抬手,兩張沉眠符就從我的指縫間飛出,然後飛入了他們的額頭之中,再接著,兩個人就昏睡了過去。
在兩個人要倒地的時候,零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他們。
我就道:“送他們回去休息。”
程美娜這個時候也嚇了一跳,不過很快,驚慌的眼神隨之消失,而是像看外人一樣,看著零把她的父母帶走。
我看著程美娜疑惑道:“你不擔心。”
程美娜說:“不擔心,你們是警察,會照顧好他們的。”
說話的時候,程美娜好像感覺有些不舒服,下意識地去揉自己的太陽穴,嘴裡發出“嘶嘶”倒吸涼氣的聲音來。
我問她怎麼了。
程美娜便道:“我在你身上看到一些四處亂跑的東西,好像是氣,又好像是一條條的線,看到那些後,就會讓我覺得很不舒服,腦子好像要炸了一般。”
她這是看到了我的氣脈?
可程美娜的身上,一絲一毫開氣脈的跡象都沒有,她是千真萬確的普通人。
又或者說,是我看不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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