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到那股陰寒的氣息後，我就問：“這裡的陰寒之氣是從何而來？”
一邊說，我也是一邊搜尋，卻未能找到這些氣息的具體來源。
至於那幾口箱子，也被厚厚的仙氣術法包裹著，沒有陰氣泄露的跡象。
襄慍就道：“這裡的陰寒之氣來源於我的神通！”
難不成我是對襄慍的神通感覺到熟悉嗎？
想到這裡我又問：“你的神通是在什麼地方學的，你的師承是……”
襄慍便道：“我的師承很雜，我沒有固定的師父，我是在人類行伍出身，最開始是一些打仗的經驗，後來以武入道，在武道上走了一段，又開始修行術法，術法的話，我基本都是向一些散修請教，願意教的，我就學點，不願意教我的，我就自己研究。”
“再後來我飛升了真仙界，又從真仙界入世人間，參加了真仙對神族在世間最後的圍剿，後來因為一些戰功，做了仙官，再後來，因為我的實力出眾，就被西王母分到了上太虛去看守濼罄。”
說到這裡，襄慍稍微愣了一下。
我問襄慍怎麼了。
他就道：“我想起了人神大戰的一些事兒，整個戰爭並非一下就結束了，人神之間打了足足三萬餘年，前一萬三千年，神族壓製人族，人族陷入絕境。”
“後一萬三千年，人族開始大肅清，全方位反攻，以及各種對神族的清算。”
“而人神大戰中間的四千年被稱為黑暗時期，世間對當世的記述十分的少，誰也不知道人神大戰在那個時期經曆了什麼。”
“對了，前期的人神大戰，資料也是不多的，畢竟當時人族都快被神族給滅絕了，根本不可能留下什麼資料來，而神族的資料，好像也是在黑暗四千年中給丟失了。”
“而後期的資料就比較多了，不過全是人這方麵的資料，是人對神族的全方位壓製。”
“所謂的真仙界，也是人神大戰才出現的。”
“至於真仙界從何而來，因何而來，卻沒有任何的記述，我初步猜測，可能和神有關，我覺得是神乾預了那場戰爭，而神是站到了人的這一邊，那些神族太過自負了，他們創造了神工，創造了零，妄圖再製造出一個神來，神會幫助他們才怪。”
我疑惑道：“可是神工是神族後期快要徹底滅絕之前才開始謀劃的，應該不是人神大戰中期做的事情吧！”
襄慍就說：“神可能是看到了未來，所以在人神大戰的中期出手了。”
這些都是襄慍一廂情願的猜測，而我的直覺已經在內心深處否定了襄慍的猜測。
不過我並沒有與襄慍說什麼，畢竟這裡麵的具體情況，我也不是很清楚。
而且，我覺得就算是人神大戰後期的一些記述，也不一定是真實的。
所以我便指了指那幾口箱子問：“那些箱子裡麵裝著的，應該就是瑤草的果實了吧。”
襄慍見我把話題轉了回來，也就走到幾口箱子跟前說：“是的，這些箱子裡麵裝的，就是瑤草果實，我當年用我至高的仙氣將其封禁起來，這些年我一直對其周遭的防護進行增補，可隨著我仙壽耗儘，隻剩下仙魂的我，已經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，如果你真有徹底毀掉它們的方法，那對我來說，也是一種解脫，我也可以安心入那輪回去了。”
菖蟄在旁邊冷笑說：“輪回？咱們仙人恐怕沒有機會輪回，仙人的輪回路，幾乎被我們麵前的這位大人給封死了，咱們能不能輪回，全要看這位大人的臉色。”
襄慍愣了一下，好像很快也就理解了，便笑著說：“絕仙的最好方式自然是讓仙人不輪回，理解，理解，那我即便是魂飛魄散，也願意，隻要這些藥材能夠被毀掉。”
我有些好奇問襄慍：“你是真仙，可為了人類你做這些，你心甘情願？”
襄慍道：“我從未覺得人和仙有多大的區彆，仙隻是一個實力的劃分而已，又不是人這個種族發生了什麼變化，既然人、仙無彆，那我站在人的這邊，也就沒什麼意外了。”
說話的時候，襄慍緩緩打開了其中一口箱子。
裡麵全是那種紅色的小果實，那些果實有些像是小酸棗，表麵格外的光滑，紅潤。
每一個果實，都有一種禍根胎獨有的氣息，單是拿出一個來說，的確不算什麼，可是整整一箱子數十萬顆，那些微弱的禍根胎氣息混雜在一起，就不一樣了。
看著那口箱子中的果實，我不禁震驚。
其他幾口箱子，情況也差不多吧。
可昆侖仙城的禍根池，不是隻有一株瑤草嗎？
按照《山海經》中後麵的記述，瑤草不是長的像兔耳草那樣，很小的一株嗎？
怎麼會結出這麼多的果實來！
我把心中疑問提出，看向了襄慍。
他就道：“它長的像兔耳草一樣，可是卻要比兔耳草蔓延的範圍大的多，禍根池當時有三分之一的區域都被那一株瑤草給覆蓋了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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