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出門,蔡鉉真和蔡永宸父子倆也是快速跟了上來。
因為我先前布置鎮宅符的原因,這口井的旁邊,聚集的陰氣更多了,因為井口噴發出的陰氣散不開,全被我鎮宅符給壓製了過來。
而令我感到有些訝異的是,我的鎮宅符,也僅僅是把陰氣壓到井口而已,沒有辦法把陰氣壓回井中。
看了看院子裡的情況,我又問蔡鉉真:“你屋裡那塊無字牌位有沒有什麼說法?”
蔡鉉真說:“是我給我老婆立的,隻不過我又覺得我老婆有一天會回來看我,所以我一直沒有在牌位上刻字,我覺得我老婆還沒死,可能是我自己心中的一個小執念吧。”
我再問:“這院子裡,這些核桃樹上的紅布條呢?”
蔡鉉真說:“是我自己研究的一些鎮宅的東西,不是為了供奉什麼,而是我覺得我家陰氣太盛了。”
“包括門口的兩張鎮宅符,也是我畫的。”
我問:“你從哪裡學來的,鎮宅符的畫法。”
蔡鉉真說:“從一些所謂的大師那裡學的,他們雖然沒有什麼真本事,可畫符籙的方法好像也不是錯的,有的我能夠憑借自己的理解畫出來。”
我“嗯”了一聲道:“你畫符方麵的確有些天賦,在沒有人引導你的情況,你幾乎是純粹的摸索,那張鎮宅符,也有一些地方是錯誤的,可即便是錯誤的,你依然能夠通過自己對氣的理解,讓符籙結煞,並產生一些功效,著實讓我佩服,若是你早些接觸江湖,再讓人培養一下,你的成就恐怕不止如此,我觀你器量,如果培養一下,十年內,必成天師!”
我這話已說出來,我就感覺自己的命理發生了一些變化,我稍微給自己卜算了一下,就發現我和蔡鉉真之間竟然還有一段師徒緣分。
我要收這個老家夥當徒弟?
這一卜算,我還發現一件事兒,這蔡鉉真,是我在人間收的最後一個徒弟。
這段命理一出現,就被焊死在我的命格之中,好像我是躲不掉的一般。
正當我驚訝這段命運的時候,蔡鉉真忽然對著我“撲通”一聲跪下。
我還沒有說啥,他就說:“宗先生,如果不嫌棄,我想請你收我為徒。”
我還沒說話,蔡永宸就道:“你腦子有問題吧,人家宗禹才多大,你拜人家為師,你以為你還能活幾年啊。”
蔡鉉真一個頭磕在地上,沒有抬起,自然也沒有看蔡永宸。
蔡永宸則是看向我,然後指著自己的父親說:“我就說他腦子有病吧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說:“既然這段師徒緣分是躲不過去的,那我就成全你,我收你為徒,以後你就加入我們榮吉吧,既然你是我的徒弟了,你家裡的事兒,也是我的事兒了,我就給你們把這裡的麻煩給解決了吧!”
蔡永宸還想說什麼。
我左手微微抬起,一張禦土靈符飛出,那蓋在井口上的幾塊石頭,就在禦土靈符的操控下漂浮了起來。
這一下,蔡鉉真和蔡永宸,再次露出震驚的表情來。
在我符籙的操控下,石頭被放到一遍,我走到井口旁邊。
這井一米多寬,往下兩米多就能看到水麵。
我低頭往下看的時候,還能隱隱看到自己水麵下的影子。
就在我看到影子的同時,我隱約發現,一張陌生的男人臉出現在我的影子的臉部位置,那男人還對著我露出鬼魅一笑。
我則是緩緩道了一句:“是你自己出來,還是我把你給打出來!”
說話的時候,我左手微微伸在井口上,一張禦水靈符也是在掌心漂浮了起來。
再看水下,那詭異的人臉,緩緩從水下漂浮而出。
接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就從井下緩緩飄了起來。
我這才收了自己的禦水靈符,然後向井口側麵挪了半步,同時我也對身後的蔡家父子道:“你們兩個先回屋去,這裡剩下的事兒交給我來解決。”
蔡鉉真立刻點頭,然後拉著蔡永宸就回屋去了。
不一會兒,那白衣男子就飄了出來。
他身上的氣息很強,最起碼是鬼修中的大天師。
不過我又發現,在這鬼修的腿腳之上,鎖著很多虛無的鎖鏈,那些鎖鏈直通井底。
而那些虛無的鎖鏈,全部都是命理所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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