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韋的話,讓醉酒劍癡有些惱火。
看著半身是血的黃韋,醉酒劍癡便道:“死在我手裡對你是侮辱?那你有辦法不死在我的手裡嗎,就憑你這蹩腳的劍意!”
黃韋道:“我的劍法不如你,可我卻不承認在劍意上輸給你,我自龍虎山之後,在武當潛心修行,我心中有一劍,向你討教。”
說罷,黃韋長劍一抖,他的氣息猶如重山疊嶂在身後鋪開,而我觀那山勢,正是武當山的全貌。
醉酒劍癡眉頭微微一皺說:“你這劍意是什麼?一片山?你的外周天嗎,外周天是山脈的,我也不是第一次見,不過你這山太普通了。”
黃韋說:“這可不是我的外周天,而我的劍意凝聚而來,這是我的師門所在。”
“我心中的這一劍便為師門之意誌。”
“你說我身後的山普通,便是說我師門之意誌普通,這就更說明了一件事兒。”
醉酒劍癡冷笑:“什麼事兒?”
黃韋長劍一指,他身後那些山川劍意,便對著醉酒劍癡衝了過去,同時他嘴裡也是慢慢地道了一句:“說明你的資質已經給你的心胸給禁錮了,你的資質再好,沒有一個大胸懷,也看不透這天下形勢,更看不透我們的師門大義。”
巨大的山川化為無數的氣體巨石砸向醉酒劍癡。
醉酒劍癡一邊揮劍抵擋,一邊發出冷笑:“大義,不過是騙騙傻子罷了,你的大義給誰看,給這天下人,這天下人又有幾人知曉你的大義,就算有被人熟知的,也隻是顯眼的幾個人罷了,大部分的人,它們的死都輕如鴻毛。”
“就好比這裡的,你們所謂的江湖聯軍,這些戰死在這裡的人,世人又有幾人記得他們的名字,他們大部分人都隻知道那小子的名字,又或者再多幾個人,可絕對沒有這裡的這些屍體的!”
醉酒劍癡一邊說,手中揮劍的速度也是越快了。
黃韋那排山倒海的劍意,全被醉酒劍癡一身懶散的劍意給化解了。
可醉酒劍癡明顯又清醒了一些,身上的醉意竟然被黃韋給打掉了大半。
見狀醉酒劍癡再解下一個酒壺,然後一飲而儘。
一壺酒下肚,他還覺得醉意不夠,又接連喝了幾壺,等著他腰間隻剩下最後一壺酒的時候,他才停下來。
此時整個諸帝台都被酒香給包裹了起來。
光是聞著那酒的味道,人好像就能醉掉一般。
我心裡清楚,這醉酒的味道也是一種劍意,一種讓所有人都沉淪的劍意!
再看醉酒劍癡,他的身體搖晃的更厲害,身體更是站不穩,需要用長劍杵在地麵上,他才能勉強原地站立。
可他的身體還在不停地歪斜,好像下一秒他就會栽倒在地一般。
看到這樣的情況,黃韋也不阻止,而是靜靜地看著醉酒劍癡把酒喝完。
準確的說,黃韋在醉酒劍癡喝酒的時候,根本沒有辦法出手阻止。
我的天目發現,醉酒劍癡飲酒的時候,周身的氣息防護是最強的,以黃韋的手段,所有的攻擊都是枉然,倒不如等醉酒劍癡喝完了酒,那一層防禦散去了,再施展手段。
看著醉酒劍癡腰間還剩下的一壺酒,黃韋便說:“怎麼不喝了,喝不動了嗎?你的酒量不行啊!”
醉酒劍癡一臉醉意說:“一會兒你就得意不起來了。”
黃韋則是繼續自顧自地說:“你剛才的那一番話,還是隻能證明一點,你的眼裡隻有自己,就算想要付出點什麼,你也是奔著名聲去的。”
“尋常人的想法無可厚非,可你因為這種想法,就拋棄了大義,那你注定就站到了天下大勢的最底層,就如現在的你一樣,縱然是劍法的高手,也隻能淪為一個禍根胎。”
“我們這裡的聯軍道友,心中求利者,求名者不在少數,大部分人可能都有這樣的想法,可他們並沒有因為自己得不到大名聲,就不來了,他們義無反顧地來了,即便是他們心中裝著成名的僥幸,那他們也是為了大義而獻身的。”
“他們沒有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