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幾眼羅小荷就說:“我叫你進來,並不是要與你怎樣,你在這裡坐一晚上,給我唱曲也好,坐著發呆也罷,就當你是陪我了,那仙元也就不用退了。”
羅小荷問我:“先生莫非看不上我,那先生打賞我又是為何?”
我不好說是虎大壯自作主張,會錯了意,便道:“就是覺得你曲子唱的好,讓我想到了一個故人。”
羅小荷問我:“是一個女人嗎?”
我點頭。
羅小荷再問:“是您喜歡的人嗎?”
我沒有回答她,而是反問她:“你好歹也是一個真仙,怎麼淪落到唱曲、賣身的程度了。”
羅小荷微微一笑說:“沒辦法,誰讓我的資質太差呢!這入門的真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,在真仙界,我的地位隻比那些天師奴役高一點點而已。”
“而且,我也是從奴役裡麵爬出來的。”
“能不再去做奴役,我已經心滿意足了。”
我問:“你的機緣、造化也被人奪去了?”
羅小荷點頭說:“是啊,被人奪取了,我本是酒會從仙池禁地帶回來培養的,可在我孩童時候,我的機緣、氣運就被會長給奪取了,我做了一百多年的苦役,這才勉強升了個真仙。”
“我想著再回酒會工作,可酒會的人根本不要我,因為我的器量已經到了頂點,在他們眼裡,我和廢人沒什麼區彆。”
“所以我隻能淪落到這裡,唱曲、賣身,賺一些仙元供自己繼續修行。”
我問:“你的器量不是到極限了嗎,為何還要……”
羅小荷打斷我說:“因為我不服天命的安排,我想要試一試,自己能不能衝破天命,萬一我還有機會呢!”
萬一?
很多時候萬一對普通人來說,就已經代表沒有希望了。
聽到這裡,我才指了指一個座位說:“坐下說吧!”
說話的時候,我也是在房間四周布置了一層氣息結界,這樣我們談什麼,旁人也就不會聽到了。
興許在外人眼裡,我已經把羅小荷給睡了吧。
羅小荷坐下後,就把身後的琵琶解了下來,然後問我:“先生,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,我看您不像是本地人。”
我依舊沒有回答羅小荷的問題,而是繼續問她:“我聽說梅花河上有不少散修的地盤,你為什麼不去那邊尋一處地方修行,那邊可是有免費的靈氣、靈脈啊,在那邊,應該比這裡有尊嚴吧!”
羅小荷搖頭說:“先生,不瞞你說,在被酒會拒絕之後,我就是先去的散修地界,在那邊我也是尋到了一處洞府,可那邊的靈脈實在太過稀薄了,像我這種機緣、仙運被剝去過的人,根本沒有辦法直接吸收那邊的靈氣、靈脈。”
“提升自己一說,也就是無稽之談了。”
“繼續在那邊待著,就等於是認命了。”
“我不認命,也不想認命,所以我才回到了南山城,這裡的靈脈充盈,可我仍舊沒有辦法直接吸收。”
“我想要吸收足夠的靈氣修行,隻能從仙元中獲得了,所以我隻能到這酒館之中謀些生計了。”
說到這裡,羅小荷又感歎一句:“發明仙元的那位大能,肯定是一個天才,不管有沒有機緣、仙運的人,都能通過仙元吸收靈氣修行!”
我問:“仙元是誰發明的?”
羅小荷搖頭說:“這個我也不太清楚,不過聽說是從人間的昆侖仙城引入真仙界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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