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們走遠,張營官也是回了驛館,後顧讓周圍的冀州府仙兵也是撤掉了。
等門口就剩下我和後顧了,我才問:“張營官和王冧峙有什麼深仇大恨嗎?”
後顧笑著說:“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冀州府那支僅次於雍州的騎兵隊伍嗎?”
我點頭說:“你提到過,不過沒有細講。”
後顧繼續說:“他倆都是同一個隊伍中出來的,當時張營官還有一個外號,叫張瘋子!王冧峙是一個隨軍文書,兩個同在一個營隊之中。”
“真仙界近些年還不錯,可在以前卻不是這樣,仙州之間征戰不斷,兩個人在一次和兗州的戰鬥中,發生了分歧,張營官和他的營隊最後雖然取得了勝利,可全營隊超過九成以上的仙兵戰死。”
“這裡麵就有王冧峙的親兄長。”
“也是因為這件事兒,兩個人的關係變得惡劣了起來。”
“戰爭結束後,王冧峙辭去文書的職位去了北海,後拜在原北海城主的門下,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接替了北海城主的位置。”
“張營官就比較倒黴,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未能升職,不過他的實力卻是很強的,冀州府很多身在高位的人,都是他的老部下,所以在冀州府很少有人敢惹他。”
我點頭,而後問道:“這北風渡和他們的故事有關係嗎?”
後顧搖頭。
我也不再追問。
隨即和後顧一起回了驛館。
接下來的兩天,王冧峙就沒有再來找我們麻煩。
到了第二日清晨的時候,驛館外來了一輛馬車。
車上下來三個人。
兩個是冀州府的人,另一個則是神王。
冀州府的人,都是地仙的修為,而神王的氣息被封堵,手腳上還有特製的仙氣鎖鏈。
那鎖鏈是天仙的水準,應該是王固陽親自給神王加上的。
人送來的時候,後顧和張營官在門口迎接,接到人之後,那兩個負責送神王的地仙就拱手離開了。
後顧則是帶著神王入了驛館。
我也是下樓去了驛館的大廳。
神王看到我之後,也是笑了笑說:“咱們還差一個,就湊齊了。”
我知道神王說的是七糜。
我也是笑了笑說:“嗯,還差一個,不過令我意外的是,你怎麼會淪落為階下囚?”
神王笑道:“至少彆人知道我的身份不會殺我,可你和後顧就不一樣了,你們的身份要是曝光了,真仙界九成九的人都想宰了你們。”
後顧打斷我和神王的對話,一臉笑意說:“咱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,隻有確定了神境秘寶的位置,將來將其開啟的時候,才會有些機會在真仙界徹底站穩腳跟,所以咱們還是少些爭吵吧。”
“神王,你說是吧,你也不想終生都是階下囚吧,如果一直被鎖著,你到真仙界的目的可就沒有辦法實現了。”
“仙界九州,隻有冀州的這位天仙最講信譽,他也是我們唯一的希望。”
神王好像是被後顧說服了,也是點了點頭,不再與我計較。
我忽然感覺到,這後顧在下一盤大棋,連我都成了他這棋局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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