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程浩說話倒是直白。
我則還要說一些體麵的話：“什麼棋子，你是我的朋友，我們都是朋友。”
程浩對我這些話好似並不感冒，而是對著我拱手說：“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，可我程浩知道自己的命，能做一顆有用的棋子，便知足了，如果將來有一天，大人若是想要把我當成棄子，而舍棄我能夠換取更多，保全更多的時候，希望大人不要因所謂的朋友之情進而有所猶豫。”
“為謀局者舍身，是我作為一顆棋子的覺悟。”
聽到程浩的這一番話，我心頭一震，下意識盯著程浩看了許久。
程浩則是一副坦然的表情。
我無奈搖頭苦笑說：“你呀，讓我說什麼好呢！”
程浩拱手：“大人有什麼直說便是！”
我再擺擺手笑道：“好了，你先退下吧，整頓了一天的軍務，也累了吧，好好休息下，明天我就等你傳來斥候的捷報了。”
程浩這才拱手退下。
此時李成二才走到我身邊說：“這個程浩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啊，這朋友能交。”
不等我說話，袁禕伸也是來求見。
我便讓袁禕伸進了大營。
這大營在南山城守軍營帳的最中央，袁禕伸是新軍在守軍陣營的右方駐紮，距離我們營帳很近。
我讓袁禕伸入了營帳，他便對著我直接跪了下去。
我讓他起來說話，同時說道：“你什麼時候有這毛病了，見我還跪上了？”
袁禕伸這才說：“今日不同往日，你已經主管冀州的一切事務了，算是冀州的首領了，我自然要對你行大禮。”
我擺手說：“不用！對了，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要稟報嗎？”
袁禕伸就說：“之前的統領，覺得我是您的嫡係隊伍，給我安排在了這中心大營的右翼位置上，算是後方的防護，一直沒有練兵的機會，我在想有沒有可能讓程統領給我們新軍調到前線去。”
我搖頭說：“這個我幫不了你，軍務上的事兒，現在全由程浩決斷，我不會做過多的乾預，這樣的要求，你也最好不要提了，聽安排就是了。”
袁禕伸有些無奈地搖頭。
我看了看袁禕伸說：“我明白你急於立功的心情，可你這種心情不僅僅會害了你，甚至會把咱們的新軍也給害了。”
“你要明白一件事兒，新軍是用來改變這個世界格局的，而不是你貪功的籌碼！”
我說話的時候表情也是變得嚴肅了起來。
袁禕伸也是身軀一震，好似是明白了什麼，趕緊對著我拱手認錯。
我笑了笑說：“行了，你這個人可塑性很強，希望你能懂得現在應該要做什麼，不該做什麼，你先下去吧，帶好三萬新軍，聽程浩指揮。”
袁禕伸這才退去。
看著袁禕伸的背影，李成二就說：“這袁禕伸，在竹子山要受到林小小的管製，在這邊又要被程浩管，他想要搞點功績，升一下自己的職位也是能夠理解的。”
我說：“那小子的前途不會太差，當然也不能走太急，走的急了就容易走岔路。”
我們還在說這些的時候，李成二忽然“咦”了一聲，眼神瞟向了正南方的空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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