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出來,顧瑀便停了下來。
我剛要回避,周陵也喊住我說:“宗道友莫見外,過來一起聽一聽吧。”
我聳肩便走了過去。
顧瑀看了看我,先是恭敬行禮,然後才繼續對周陵也說:“大人,之前在古蘭仙城,我們直接撤兵,讓梁州撲了一個空,他們的主要兵力已經從東線集中到了西線,而且我們得到確切的消息,張旌清已經親臨古蘭城了。”
“我覺得梁州可能將計就計打算從我們的西線撕開一道口子,然後直插我們雍州的腹地,甚至是逼近西陲仙城。”
周陵也點了點頭,然後問顧瑀:“梁州的水軍動作如何?”
顧瑀就說:“梁州水軍孱弱,目前還在南海的幾個海港駐防,沒有北上參與這次大戰的跡象,我們覺得我們可以調動我們的水軍繞道梁州南,打通梁州南部幾個海港,然後從梁州的腹地瓦解他們。”
“在水軍方麵,當今的真仙界,除了冀州,沒有哪個仙州的水軍可以與我們抗衡。”
顧瑀說的很自信。
而我此時也發現,顧瑀絕對不是雍州騎兵統領那麼簡單,他在雍州的地位,怕是相當於我們冀州的錦河。
隻不過顧瑀要比錦河年輕很多,而且他一直身赴前線,不像錦河已經是個廟堂上的將領了。
周陵也並沒有給出顧瑀明確的答複,還是點了點頭說:“古蘭仙城那邊要提防著點,不過我們的意圖不變,不打梁州的西邊,我們從梁州東邊的南歌仙城開始這次戰役。”
“隻要我們打下南歌仙城,就能切斷張旌清對豫州的威脅,張旌清威脅不到豫州,那我們在雍州、梁州的邊界線上,就可以放開了打,毫無顧慮。”
顧瑀沒有反駁周陵也,不過從他的眼神來看,他是希望打古蘭城,進而減輕張旌清對雍州腹地的威脅。
而豫州的安危,顧瑀並不看重。
可周陵也卻恰恰相反,他很看重豫州。
想到這裡,我就多看了周陵也幾眼。
周陵也見顧瑀不說話了,便說:“好了,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,你即日起率領先鋒軍開赴南歌仙城,並對其發起進攻,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兩個月內,我要南歌城落入我的手中。”
顧瑀拱手:“領命。”
看著顧瑀轉身離開。
我就問周陵也:“你真不怕張旌清偷你後路,攻下了西陲仙城?”
周陵也說:“怕啊,所以我會一直在月山城坐鎮,這裡東西兼顧,我也會找機會逼張旌清出手的。”
隻要他死了,那梁州便是一盤散沙。
我說:“張旌清不是李道,他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和你做生死之爭,你若是率先出手,他可能會用百萬人的性命將你拖死,即便你再厲害,百萬仙民的陣法、手段,你也是很難應付的。”
周陵也點頭:“如果張旌清豁的出去,我們雍州的仙民也是不少的,他添上百萬仙民的性命,我也會扔出百萬枯骨!”
“比仙民的數量,我們雍州可比梁州多多了。”
我不由的一陣毛骨悚然!
可轉念一想,我攻伐徐州,不是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嗎……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