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兩日雖然能夠覺察到南歌仙城靈脈之中的特殊之處,卻始終找不到那些神秘意識的出處。
不過我並不著急,因為青州那邊還沒有和徐州開戰,我還需要繼續待在梁州迷惑徐州,我的時間還是比較富裕的。
如今的南歌仙城,街道上已經很難見到行人了。
城中店鋪九成以上都已經關閉。
就算還開著的,店內也是沒有客人。
整個南歌仙城一片蕭條。
我走過一個酒館的時候,店小二倚著門一副懶洋洋的樣子。
當我邁步要入門的時候,店小二才神采奕奕地迎接我:“客人,您裡麵請。”
此時的我,在我神通的作用下,已經完全隱匿了自己的神通,樣貌也是有所變化,一般仙人很難認出我來。
邁步進了酒館,我就發現酒館內一個人沒有,我便說:“生意不怎樣啊。”
店小二強顏歡笑:“現在城中的還能出來喝酒的,除了雍州的那些軍爺外,就再沒有其他人了。”
“客人裡麵請,隨便坐,今天的酒錢算您平時的一半。”
我找了一個位置坐下,點了一些仙釀還有一些下酒菜。
因為就我一個人,很快我點的那些東西就送了上來。
我無所事事地喝了起來。
店小二則是繼續坐到門口等著下一個客人。
很快,酒店的內堂慢慢走出一個抱著琵琶的女人來。
她看起來四十來歲,麵容有些蒼老,但是仍有些殘存的韻味。
她對著我這邊欠身行禮,然後小心翼翼問我:“先生,要不要聽上一曲,隻要一個仙元,我能給您唱一天,如果你再加一個仙元,我晚上也可以供先生差遣。”
我扔給她五個仙元說:“你隨便唱幾個曲子吧,晚上的話,我就不用你陪我了。”
女人連連點頭,在收下我的仙元後,搬來一把椅子在我對麵坐下,然後輕輕彈奏了手中的琵琶。
輕揚的曲子飄出,我也是側頭看向了窗外,落魄的街道也是吹起了悠悠之風。
風吹入窗內,將我的頭發也是吹的有些散亂。
這時候女人慢慢開口唱到:“清風吹儘,悠悠橋木舟,道是舊顏勝新歡。她皺眉覆水亦可往收,吾更愁,渡口孤影清秀。北風渡這頭,難藏情真,可想遠墓化情深?仙池中早注定,與君成雙,丟了緣,失了那分。再一杯思君入夢來,便消去心間層層眷愁。”
這一首詞的詞牌為“洞仙歌”,詞牌倒是一般,可詞中描繪的事情,卻和姬姎曾經的一首詩歌相似度極高。
姬姎的那首詩歌為《北風渡·愁歌》,裡麵的橋木、仙池,北風渡,這首詞中都有記述。
所以在聽那女人唱完之後,我便問道:“這詞,你是從何處學來的?”
女人怔了一下說:“不久前,一個來這裡喝酒的姑娘,她教給我的,那會兒戰爭還沒有爆發,這裡還熱鬨的很。”
一個姑娘?
莫非姬姎沒有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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