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怡院內,眾人在聽到王良前半段話的時候,有的羞愧難當、有的頗為讚同。
但聽到最後那句靈魂一問“地址在哪裡”後,全都呆愣當場……
好嘛,感情您說了半天,也想打聽那貓耳娘的下落啊。
見過貓耳蕭芷凝的人內心;‘高!學到了!’
沒見過貓耳蕭芷凝的人內心;‘呸!不知羞恥!’
但不管是哪種人,都再次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那位最先爆料的公子哥,靜靜等待他說出貓耳……不、蕭姑娘的下落。
喂,那些剛才說不知羞恥的人,你們眼神裡的期待是怎麼回事啊?
王良也將目光移了過去,那公子哥見識過了王良的修者氣機,頓時不敢隱瞞,毫無保留的道;
“前幾日,我出城踏青,順著一條溪水乘船,忽然遇到一片桃花林,生長在溪水的兩岸。”
“桃花林長達幾裡,中間沒有彆的樹,花草鮮嫩美麗,落花紛紛的散在地上。”
“如此美景,令我忘了路程的遠近,等回過神來時,已經到了桃林的儘頭。”
“桃林的儘頭就是溪水的發源地,那是一座山,山上有個小洞口,洞裡仿佛有點光亮。”
“於是我下船,從洞口進去了,起初洞口很狹窄,僅容一人通過,又走了幾十步,突然變得開闊明亮了……”
聽到這裡,眾人都聚精會神,仿佛已置身其中,感覺很是奇妙。
隻有王良,心中嘀咕著;‘這故事,我怎麼聽著有點熟悉呢……’
那公子哥繼續說;
“隨後出現在我眼前的,是一片平坦寬廣的土地,還有肥沃的田地、美麗的池沼,桑樹竹林之類的。”
“但最為醒目的,還是田間那一座房舍,房舍周圍有柵欄圍成的園子,而園子裡麵,有一位佳人。”
“當時那一幕,立刻令我詩興大發,當即吟詩一首!”
說到這裡,公子哥還刻意停頓了下,將人們的胃口吊足了後,才抑揚頓挫的道;
“啊!”
先嗷一嗓子,感歎句,純屬起範兒。
眾人既嚇了一跳,也對接下來的詩更感興趣了,因為那些詩詞大家,好像在作詩前都喜歡來這麼一下子。
然後,就聽到了;
“這位姑娘長得美,細細的胳膊,長長的腿,看了一眼不後悔……誒誒,誰扔的爛白菜,彆扔臭雞蛋啊喂!”
這首詩是聽不全了,因為才“吟”到了一半,就被眾人扔的菜葉子、臭雞蛋給打斷了。
好好一個故事,全因為最後這麼首爛詩,給壞了意境,可惜可惜。
王良心裡嘀咕一句;‘活該!這放到我上輩子,爛尾是要抓去坐牢的……’
等到那公子哥快要被菜葉子、臭雞蛋埋了時,王良語注真氣,朗聲道;
“桃源有佳人,絕世而獨立,一顧傾人城,再顧傾人國。”
此詩一出,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之前美好的意境被拉回來了,所有人都在默默品味著這首詩的餘韻。
隻覺用這首詩將那桃源內的佳人,刻畫的入木三分,回味悠久。
令人不知不覺中,對那桃源佳人更加神往了。
那位公子哥從菜葉雞蛋堆裡爬出來,一邊鼓掌,一邊道;
“對對對,我那首詩想表達的,就是這意思,還是這位兄台懂我,解釋的非常到位。”
所有人再次將淩厲的目光射向了公子哥,仿佛在說;
‘就你那首詩,和人家作的詩沾邊嗎?不知羞恥!’
小插曲暫時告一段落,王良借機問向那公子哥;
“你在桃源裡遇到的佳人,可否就是那位貓耳……哦,不,可否就是那位蕭姑娘?”
公子哥連連點頭;“正是,雖時隔半載多,但我確定絕不會認錯。”
“再見蕭姑娘,我隻覺世間三千弱水都是浮雲,內心無比激動。”
“而蕭姑娘見了我,她也十分熱情,還體貼的問我餓不餓,要下麵給我吃。”
“當即,我又詩興大發,一口氣吟了兩百多首詩給蕭姑娘聽,並且她都認認真真的聽完了。”
“可就在我剛要吟第兩百五十首詩時,蕭姑娘跑進了屋裡,任我怎麼敲門,她都不肯開。”
“我想,她一定是被我的詩才迷倒了,害羞才會躲起來。”
“恰巧那天天色也不早了,於是我決定,改天再來吟詩逗她開心。”
公子哥無比自豪的講到這裡,眾人看他的眼神卻變得很複雜。
有憐憫的,有奇怪的,還有嫌惡的……但無一例外,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。
但傻子本身不自知,還一副挺高興的樣子。
王良追問道“那後來呢,你什麼時候又去了?”
聽到這個問題,公子哥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,歎息一聲道;
“我那天出來後,找到了船,順著舊路回去,處處都做了標記。”
“可第二天再去的時候,卻隻找到所做的標記,再也找不到通往桃花源的路了。”
“唉,我給蕭姑娘精心準備的詩詞三百首,也至今無從展示,實在可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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