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乾的?究竟是誰乾的!”
段峰抱著奄奄一息的兒子,仰天長怒。
一個金丹修者憤怒起來,光是散發出的氣機,就令周圍數千八大仙門弟子不寒而栗。
其中從心師兄、卞道友等人,一個個都縮了縮脖子,他們對那個灌木叢,印象很深刻。
但他們也不知道那裡趴著一個人啊,難不成是被人打暈丟在了那裡?
那就不管他們的事了……
王良也很驚訝,段雷怎麼會出現在那裡?還搞得全身那麼……狼狽。
可這次不是自己搞得他啊,這段大少又在作什麼妖?或者是得罪了什麼人?
反正不管自己的事,王良很問心無愧,淡定的待在人群中。
總之,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段雷的事負責,這讓段峰更憤怒了。
然而就在他要針對懷疑最大的王良時,段雷幽幽的醒過來,一把抓住了父親的手。
“爹……算了,我隻是不小心摔在了那裡……”
聽到兒子的話,段峰不相信;
“雷兒,爹在這裡,你不要怕,是不是那下毒的小子害你,又用解藥威脅你、不讓你說出來。”
說著,段峰還將犀利的目光瞥向人群裡的王良。
金翼樓樓主和楊鈺淑趕緊護在了王良身前。
有兩個金丹保護,王良絲毫不懼,嗤笑道;
“謔,搞了半天,這是你們父子倆演的一出苦肉計啊?用這種方法訛我的解藥,不至於吧?”
段家父子倆中毒需要解藥的事,聯合大軍裡早傳開了,所以王良此話一出,頓時引起一陣憋笑聲。
畢竟當著一個金丹修者的麵,不敢笑太大聲,偷偷笑兩聲得了。
“你……!”段峰這暴脾氣剛要上來,兒子段雷又使勁的拉了拉他;
“爹,彆說了……我想先回去洗洗……”
段峰看著可憐的兒子,忍下一口氣,哼了一聲轉身抱兒子離開。
“散了吧、都散了吧……”八位主事也疏散周圍的弟子。
這件事看上去就這麼過去了,但在以後很長的時間裡,關於段雷的話題持續了好久好久。
震驚!段家大少驚現灌木叢,全身還被覆滿了排泄物。
是報複?還是情仇?
亦或是段大少就有這種特殊癖好?
這一切的背後,究竟是道德的淪喪,還是人性的扭曲?
各種私下裡的猜測層出不窮,令段雷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社會性死亡。
並從那天開始,哪怕段雷身上洗的再乾淨,周圍人還是刻意的與他保持距離。
同時他心裡也有點不能接受自己,最誇張的時候,他一天要洗八遍澡,卻還是覺得自己臟。
唉,心靈上的創傷,往往要比身體上的創傷更難愈合……
但這些都是關於段雷的小事,人們說歸說、鬨歸鬨,可最重視的,還是即將要第二次出戰的準備。
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與教訓,哪怕這一次己方陣營裡增加到三位金丹修者,眾人也沒有絲毫鬆懈與自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