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半晌,九個修者才敢上前去查看情況。
就見黑虎法相氣息奄奄地躺在深坑裡,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先把他拉上來,還是直接就地立塊碑……
這時,楚家副將的本體搖搖晃晃的走過來,一頭栽倒進深坑內,與黑虎法相合二為一。
但剛收回法相,楚家副將便“哇!”的一聲吐出口鮮血,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白紙。
九個修者這才趕緊下去,將他攙扶上來,同時七嘴八舌的解釋道;
“將軍,剛才發生了什麼?我脖子後麵癢,就撓了一下,然後就看您這樣了。”
“將軍,剛才我背癢,也撓了一下,然後您就這樣了。”
“將軍,我大腿癢……”
“將軍,我屁股癢……”
等到了最後一個人,前麵八個人把能說的地方都說完了,他憋了半天,道;
“將軍,我全身都癢,撓完之後,您就……”
咚——!
沒等他說完,楚家副將憤怒的一拳就打在了他臉上,感覺還不解氣,追上去一邊踢著、一邊道;
“我讓你癢、讓你癢!打死你就不會癢了!”
那人被踢得連滾帶爬、抱頭委屈道;
“將軍、將軍彆打了……實在是他們前麵把部位都說全了,我沒得說了……”
直到現在,這家夥都還沒意識到問題的關鍵點出在哪兒呢。
楚家副將打了好一會兒後,將一個元嬰初期活活打殘了,終於捂著胸口停下。
其實要不是受了重傷,他還能繼續打。
看向另外八個戰戰兢兢的家夥,楚家副將雖氣不打一處來,可還是要留著這幾個幫他做事。
剛才挨揍的那個,是九人裡修為最弱的,所以撒氣不撒他身上,撒誰身上啊?
“你們幾個!等會兒幫我牽製住那礙事的仙樹,我再試著取一次仙果。”
“這次誰要再臨陣脫逃,我格殺勿論!都聽清楚了嗎?!”
八人頓時高喊;
“聽清楚了!”
“誓死追隨將軍!”
楚家副將啐了一口;
“我信你們個屁!待會兒你們先上,誰不上我真殺!”
在楚家副將的威逼下,八個修者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。
一個元嬰初期舉起手中的大斧,狠狠衝將上去,砍向仙樹其中一根枝條。
可是當啷一聲響,能開山裂石的巨斧落在那細細的枝條上,居然火星迸濺。
接著巨斧從中斷開,半邊斧刃直接倒飛出去,插在了十幾丈外的地上。
元嬰初期被震得渾身發麻,沒等反應過來,就已經又被一根枝條纏住腰身,舉到半空瘋狂搖晃。
頓時他發出驚呼;
“救命啊……”
其餘七人見狀,趕緊齊力營救。
可是沒一會兒,八個人都被仙樹的紙條纏住,懸在空中甩來甩去,同時不忘高聲呼救;
“救命啊……”
“都是廢物!”楚家副將頓哼一聲,從納戒裡取出一杆巨大的鎏金錘,左手握著長長的一捆鐵索,墜在錘後。
這是楚家給他的一件九品法器,也是他最後的底牌了。
“喝!”
他大吼一聲,狠狠向前將流星錘擲出。
流星錘帶著破風之聲,呼啦啦纏在樹身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