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三一聽,激動道:“胡說,我親眼看到田大平掐死我夫人的。”
陸野沒理他,將死者的衣袖往上一擼,露出了手臂後側的屍斑。
她用手指頭在屍斑處按壓了幾下。
屍斑消散的程度並不明顯。
“從屍斑的情況來看,死亡時間已有四到五個時辰。”她看向蔣三,“但你方才明明說,你是在一個時辰前看到田大平掐死你夫人的,可見,凶手根本不是他!”
“呃……”蔣三心虛。
“你這麼緊張做什麼?”
“我沒有!”
“放心,你夫人既不是田大平殺的,也不是你殺的,她是自殺!”
咦!
這怎麼又成自殺了?
圍觀群眾們議論紛紛。
陶子知聽聞此話,追問:“說明白些。”陸野說:“普通死者身上的屍斑都是呈現紫紅色,可這婦人身上的屍斑卻是櫻紅色,出現這種情況,就足以證明死者是中了一氧化碳的毒而死的,咳咳……也就是燒炭自殺。”
一時口快,又用了那些現代術語。
好在沒人追究。
陶子知順著她的話往下問:“如果是燒炭自殺,那她脖子上的掐痕又是從何而來?”
“那就要問蔣三了。”陸野撿起地上的酒瓶子起了身,雙腳酸軟,晃了好幾下才站穩。
隻見,蔣三渾身哆嗦,眼神不敢與人對視,驚慌失措的瞅在地麵上,雙手搓在衣襟內,縮著脖子,滿頭大汗。
他矢口否認:“我……我怎麼知道?”
底氣不足。
心虛!陸野歪著腦袋:“是你掐的,你會不知?”
“呃?”蔣三猛然抬頭,雙目嗔大的看著麵前因喝了酒而滿臉透紅的陸野。
“你……你這個醉漢,彆在這裡胡說八道。”
她冷笑一聲。
“你若不承認,那我便一一道來給你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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