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秋闈的事?”
“嗯。”
“桂榜放了?”“嗯。”陶子知抬頭,點了點手裡的文錄,“今年青州有兩千多人參加鄉試,中了十五人,比往年多了幾個。”
陸野“哦”了一聲,百無聊賴的走到屋內那麵屏架前,上麵放著一把刻有梨花和祥雲的長劍,她用手彈了彈劍上掛著的藍色吊穗。
一邊往下問:“解元鄉試第一名)是咱們青州的嗎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誰?”
“蘇羨,阜陽人士。”
“蘇羨?”陸野呢喃道,“這名字還挺特彆的。”
“隻是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麼?”
“據說,他自小生了一場大病,導致雙腿不便,需常年坐在輪椅上,不過人很聰明,三歲識字,五歲已熟讀四書五經,十歲時,就連私塾的授課先生都抵不過他三分,如今十八,文采斐然,更有過目不忘之才。前些年京都來信,破例允他進國子監入學,可這人心性極高,回信拒絕了。”
“人人擠破腦袋想往京城鑽,他倒是不俗。”陸野誇讚道,心裡也好奇起來。
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?
陶子知卻突然歎了聲氣:“有人歡喜有人愁,此次你大哥落了榜,估摸著正在家中挨你爹訓斥,你向來喜歡湊熱鬨,再晚些回去,可就錯過了。”
提醒她!
她眸子一亮,這熱鬨可不能錯過!
便朝陶子知伸手:“我的酒先拿來。”
陶子知無奈,將早就備好的酒遞給了她。“這是最後一壺。”
“看你小氣的。”
她掂量了幾下。
嗯,分量挺足!
“謝了。”她朝外頭看了眼,雨已經停了,“衙門口我放了把傘,過會有個孩子來取,你還給他的時候,再給他兩個銅板買糖吃。”
言畢,抱著美酒走了。
“野兒,等……”
陶子知話未出口,那小小的身子已經奔出房門,轉而便消失不見。
他冽眸一笑,輕搖了下頭。
將原本要說的話吞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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