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
陶子知的威脅是有用的。
江通知道瞞不住了，低垂著頭，輕聲說：“我出城……出城騎馬去了。”
“騎馬去了哪？”
“沒去哪，就在城外轉了兩圈。”
“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撒謊說在家中？”
“……”江通說不出話來。
“本官再問你一次，你剛才為什麼要撒謊？是不是為了掩蓋什麼？”
“不，不是的。”
“那你還不說實話？”
江通的眼神巍巍顫顫。而任憑陶子知如何盤問，他始終一口咬定自己出城騎馬去了。
但就是沒有回答自己為何要撒謊？
可見，這當中是有隱瞞的！
陶子知並沒有對他嚴刑逼供，隻命人將其暫且關押牢中。
然後派人去查三年前九月初九那天，江通究竟去了哪？
事後，陶子知去了一趟岷山書院。
為了不打擾書院正常上課，他去的時候很低調，隻帶著自己的心腹周長亭一個人。
拜訪老山長同時，他還詢問了一些有關何雲才的事。
山長眯著眼睛，捋了把發白的胡須，搖頭說：“他並非我書院學生，也從未來過。”
“那九月初九那天，書院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？”
“那天……都過去三年了，不記得了。”
到底上了年紀。
記憶力也不大好。
一旁的小童卻撓了撓腦袋，突然說：“陶大人，那天書院倒是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，但是在那之前，我經常在後門口看到一個人。”
陶子知眉心一緊：“是何雲才？”
“不清楚，我也不認識何雲才，反正那人每次都在後門口站一會就走了。而且每次來都牽著一匹馬，對了！那馬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圓形的銅牌，銅牌上有朵印花。”
周長亭想起來了，道：“大人，我帶人去過何府，何雲才確實養了一匹馬，那馬的脖子上還真就掛著一個有印花的銅牌！”
“這麼說，那人就是他！”“應該不會有錯。”
陶子知轉而問小童：“那九月初九那天，何雲才有沒有來過？”
小童慢慢回憶道：“我記得……書院那天正好放假，還出了大太陽，我一直在院子裡洗毛筆，曬毛筆，沒去過後門，所以他那天有沒有來，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陶子知和周長亭對視一眼，琢磨道：“那段時間，他來岷山書院做什麼？一不上學，二不拜訪，三無所求，而且每次都隻是站一會就走了，這也太奇怪了！”
……
暮色之際，剛一下課，大夥就一窩蜂的往食堂鑽。
書院的食堂修得很大，也很彆致。
竹桌竹椅竹台，處處都透著書香氣息。
這兩天上課，陸野一直挨著蘇羨坐。美其名日：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。
多跟文化人走動，自己也能變得有文化些。
陸野看蘇羨在一處坐下後，就立馬端著飯菜在他對麵坐下，李文修也跟著擠了過來。
這三個人，性格不同，愛好不同。
擺在一塊，哪哪都不合。
陸野笑嘻嘻的衝蘇羨說：“巧。”
李文修也跟著照葫蘆畫瓢，衝蘇羨說：“巧。”
蘇羨卻是看都不看他倆一眼，整張臉都寫著“離我遠點”四個字！
陸野已經習慣他對自己冷冷的態度，仍舊笑眯眯的坐在他對麵吃飯。
但剛吃第一口——
她就覺得不對勁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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