拘魂鎖伸出鎖鏈將夏大師的生魂往外拽,嚇得他急忙跪在地上。
“大師,不,道爺,還請手下留情。”
“收了您的法器吧,我的頭快炸了。”
阿傍又坐回椅子,很自覺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“嗯,你的茶倒是不錯,說吧,和殷氏一族有什麼關係,膽敢有一句隱瞞,我送你見那個厲鬼去。”
“這位道爺,您先把法器收了吧,我疼得實在頂不住了。”
“道心如此脆弱,也不知厲鬼你是咋抓住的。”
他一揮手,魂鎖回到手中,順手掛在腰上。
夏大師看得十分眼熱,餘光一直盯著阿傍的腰。
他和殷氏一族也就是合作關係,需要了他就去開壇做個法事,看個風水,算個吉時,偶爾幫著陷害個人。
“哦,看來你對我沒什麼用,還是抹殺掉算了。”
夏大師一聽,跪著向前挪動,來到八仙桌跟前,強擠出幾滴眼淚,抬頭看著阿傍。
“道爺,我家裡還有個80歲的老母,我兒子也在念大學,他們都靠我養活,您可憐可憐我。”
“哦,這種話我在電視上聽得耳朵都起繭了,你這四合院,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嗎,拿爺我涮火鍋呢”?
“不不不,我說的是真的,俺娘過不慣城裡的日子,搬到鄉下去了,真的,我要是騙您,讓厲鬼吃了我。”
阿傍俯身看著痛哭流涕的夏大師,從他的眼神中沒讀到欺騙。
“你知道殷氏一族的人,在龍都還有哪些據點,找支筆寫下來。”
“道爺,我惹不起他們,您就饒了我吧。”
“噢,聽你的意思,我好惹是吧。”
他從腰間取出拘魂鎖哈了一口氣,拿出軟布輕輕地擦拭著。
夏大師一看,活閻王啊,兩頭他都惹不起,失神地站起來,找了一張紙把他知道的殷氏產業和聯絡點都寫了下來。
這張紙遞出去以後,他和殷氏也就結下仇怨了,希望眼前這個人背後的勢力更強些,最好將殷氏一族一網打儘,一想到殷小九欠錢不給,他就來氣。
“我會去你寫的地址一一查看的,你可以嘗試著逃跑,我最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了。”
“道爺,您的本事我已經見識了,我哪能逃出您的手掌心啊!”
“好,不和你浪費唾沫了,如果這張紙上的東西是真的,沒準兒我會給你一次小小的機緣,改天再見。”
“啊,您還來啊。”
“嗯”?
“不不不,我家的大門向您永遠敞開。”
他笑嘻嘻地將阿傍送出門,見他走遠後,砰的一聲將門關上,準備找房產中介把房子賣了,龍都他是待不下去了,他們雙方狗咬狗,他很容易成為第一個犧牲品。
這邊的阿傍,按照紙上說的地址一一核實,發現大部分是對的,有一個地方是個臨時據點,如今已經人去樓空,進去後,隻有一個保安大爺坐在門口,旁邊蹲著一條瘦弱的小黑狗。
“大爺,這裡麵的人呢”?
“啊?你要找小雲”?
阿傍見大爺耳朵有點背,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。
“大爺,這棟樓怎麼空了”?
“啊?小雲今晚有空。”
阿傍快被大爺氣笑了,你倒是自問自答,小雲估計是他的相好吧。
“給,這是一百塊,您拿著去采個耳。”
大爺拿起錢在燈下照了照,又用指頭彈了彈,確定是真的,笑嗬嗬地裝到口袋裡。
“這裡的人都搬到遠郊一個機械加工廠了,好像叫封周機械。”
“大爺您能聽見啊!”
“我才73,耳朵好使著呢,來這兒想租寫字樓的人每天烏央烏央的,我要是每個人都回答,不把我累個半死。”
阿傍朝大爺豎了個大拇指,掏著耳朵離開了,心裡嘀咕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