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凡誠的妻子柳氏推開門,緊張的左右查看,發現院內寂靜無人,才放下心來。
“大奶奶,想死我了。”
“德性,你吃了豹子膽了,老爺在呢,你也敢來找我,不要命了”?
“走吧,先去柴房。”
一路上柳氏內心糾結不已,自己丈夫回來了,高中榜眼,前途無量,是不是要斷了和這個人的關係,安心做自己的大奶奶。
兩個人走進柴房,裡麵的柴火碼放的整整齊齊,地上鋪了一堆稻草,奸夫從懷裡拿出一條薄薄的毯子,鋪在上麵。
然後就迫不及待地將手伸進大奶奶的上衣裡。
“嘿嘿,真熱乎。”
而大奶奶此時完全沒有要歡愉的心思,心裡全是老爺穿著官服的樣子,此刻她的羞愧感湧上心頭。
奸夫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,眼中逐漸有了冷意,以往的她這會兒都是閉眼享受,今天卻睜著眼睛,顯然是在想事情。
“是不是老爺回來了,讓你有了彆的想法。”
柳氏回過神來,心思被看穿有些慌張,此刻的她內心極其複雜,自己本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,無奈上了賊船,現在洗也洗不乾淨了。
“花護院,今晚做完這一次,以後就不要見麵了。”
“大奶奶,這些年老爺天天死讀書,眼裡隻有四書五經和他的那些詩友,何曾真正關心過你。”
柳氏心裡知道丈夫是個怎樣的人,冷落她是因為一心想考取功名,沉浸於溫柔鄉容易喪失大誌。
自己為什麼就守不住婦道從了眼前這個人,真是造孽啊!
往日的情景出現在柳氏腦海中,她也是大家閨秀,平日裡丈夫在屋內看書,她無聊時也不出門,就在院子裡和丫鬟四處走走,曬曬太陽。
每天早上花護院,都會起的很早,在院中開始練劍,穿著一身素衣,經常練得大汗淋漓。
一開始兩人也是點頭之交,古代等級森嚴,下人們除了打招呼,是不能靠近女眷的。
“大奶奶,花護院的劍耍得真瀟灑,一刺一挑,每一劍都透著淩厲。”
“小浪蹄子,眼睛都粘在他身上了吧。”
“嘻嘻!”
“回吧,老爺這會兒該看完書了,我們去伺候著,他肯定餓了。”
時間一天天過去,大奶奶總能看到花護院在院中晨練,時間長了,她便習慣了,沒事去院中坐會兒。
到了夏日,天氣炎熱,花護院早上四五點就起來了,練完劍,出了一身臭汗,他趁四下無人,便在井中打了一桶水,在陽光下洗身子。
黝黑的肌肉,和著陽光,散發著男人威猛的氣息。
出來散步的柳氏,看到了陽光下的人影,羞澀地趕緊跑回房間。
她心裡想,大白天的花護院也不知道避避人,摸著自己漲紅的臉蛋,她的心久久不能平息。
雖然她對花護院有了一絲好感,但自己已為人婦,便將這份心思強壓在心底,畢竟無論在哪個時代,倫理都是不可逾越的。
一切孽緣還要從老爺赴京趕考說起。
柳氏不舍地送走了丈夫,開始幾天魂不守舍,畢竟他從來沒有離開自己這麼遠過。
一轉眼丈夫走了一個月了,柳氏每天坐在窗前,偷偷抹淚,花護院照常在院中晨練,其實他心裡知道,大奶奶一直在看自己練劍,所以他有時故意把劍舞得很瀟灑。
他接觸的人都是普通的姑娘,遠沒有大奶奶這種大家閨秀,精致典雅,出塵脫俗的氣質,身為鐵血男兒,誰不喜歡窈窕淑女。
可是他惦記上了不該惦記的人。
這天大奶奶走路,一個走神,就碰到走廊的扶手,身子一斜,頭朝下就倒了下去。
這時花護院正好路過,一個健步衝了上去,伸出一張大手,順勢抱住了她。
他將她緊緊地抱著,“大奶奶您沒事吧。”
“沒,沒事,你能先放開我嗎。”
“噢,小人該死!”
“瞧你嚇得,嗬嗬嗬,還要多謝你,要不然我就摔了,忙去吧,讓人看見不好。”
看見花護院急匆匆離開的樣子,柳氏嫣然一笑,臉紅得像嬌滴滴地玫瑰,滾燙滾燙的。
一顆罪孽的種子,就這麼埋下了。
花護院自從抱了柳氏以後,每天輾轉難眠,心裡都是她羞紅的模樣。
一天,大奶奶和丫鬟要去三十裡外的白雲寺上香,管家不放心,便讓花護院一路護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