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天巧問的是跟閨女的繡的差不多規製。
閨女繡的就是一麵是仙鶴站在又粉又大的壽桃下鶴壽圖,另一麵是仙鶴站在鬆樹上迎朝陽的鶴壽圖。
“要看繡品,雙麵繡本來就是頂好的繡品,一般人繡不出來,最低的也要八百兩往上,高的兩千兩往上不止。”
因為沒有實物,掌櫃的又不好給具體的,就說了個籠統的數。
洪天巧心裡了然,她閨女繡的,那當然是頂好的,就賣兩千兩!
於是今天來衣仙閣逛的夫人貴女們,發現廳內多了扇精美的鶴壽圖雙麵繡大屏風。
一問價格兩千兩!
都嚇得沒人敢買。
當晚康元淳找到白家來。
白槿桉總覺得這小子居心不良。
“你該不是借著看屏風的由頭,來看人的吧?”
“都是!”
康元淳堂堂正正的承認了。
“明日有個拍賣會,可以把那屏風拿去拍賣,至少能拍得五千兩!”
本來還想阻止康元淳去白家的白槿桉,直接拽著他快速回家了。
康元淳到白家直接說了,明天拍賣行的事。
並且這個拍賣行就是他家開的。
“就是到時候這雙麵繡品,最好還是不要冠以白姑娘的名為好。”
康元淳純心建議。
畢竟說出去不好聽,堂堂正四品官員的女兒還要靠自己賣繡品過日子,且要是有心人買去拿去做文章,怕是對姑娘家的名聲有損。
他未說儘,白家一家人也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。
白孟尚和洪天巧都覺得康元淳說的對。
白槿桉看向妹妹,這個主要看妹妹自己的意思,他沒覺得有什麼。
白槿桐卻搖搖頭,“不用刻意遮掩,也不張揚是我,就一首所有出售的繡品,署名白娘子好了。
也不怕彆人知道是我繡的,至於做文章,那更是無稽之談。
比如那太傅家的公子畫畫畫的好,不照樣一幅千金的拿出去賣,為何沒人說他爹還是太傅呢?
我喜歡繡,繡的多了家裡放不下,拿去賣一些,碰上喜歡的人買了去,為何就不行?
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。”
她沒說的是,她還馬上要種出玉米了,是不是因為她是個女性,那所有人都不吃玉米了?
那些喜歡說三道四的人,就是被這些自己束手束腳的給慣的。
白孟尚和洪天巧一聽閨女這說的很是在理,閨女自己也不在意就行,他們沒有什麼意見。
“就是啊,我看誰敢說,我就拿太傅家的公子還有丞相家的公子說事去!
瞧不起女人,他們自己都還是女人生養教養的呢!
這不倒反天罡嗎!”
白槿桉說的這番話,直接讓康元淳雙眼亮晶晶的。
“好!
槿桉兄說的是!
是我狹隘了,愚兄受教!”
“好了,彆搞那套酸腐了,給我們說說那拍賣行的事唄。”
白槿桉看的看康元淳那做作的樣子。
這個他是故意做給表妹看的,但誰叫自家現在有事求著他呢,也就不揭穿他那虛偽的麵目了。
當天晚上康元淳在白家吃的晚飯。
吃完在白家聊了好一會,才拿著下人取回來的屏風,戀戀不舍的回家去了。
“表姐,你要是願意的話,就答應了吧。”
白槿桐和洪文初一起回院子的路上,也算老話重提了。
“可是越是接觸,越不敢答應。
他們家那麼有錢,真能毫無芥蒂的看上我這樣的小門戶家的女兒嗎?
即便那康公子現在可能是因為我的樣貌,暫時很是喜歡我,愛護我,可是五年十年之後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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