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女兒啊——”
柳氏娘家門戶雖然比不上老白家,但是家族人口多,呼啦啦的來了好幾十人。
為首的就是柳氏的娘和嫂子們,幾個女人剛下馬車就烏烏拉拉的一片哭聲。
等劉家挨個的祭拜完,柳氏母親就要來個現場哭暈,白仲澤作為傷心欲絕的好女婿當然要上前去扶的。
這時太夫人讓出去找的大夫也來了。
白槿桉忙上前小心的扶著白仲澤那被抓傷的胳膊。
“二叔小心,你這傷太嚴重了,大夫快過來給看看。”
柳家人聽白仲澤還受傷了,都上前關心。
付風遠夫妻倆這時來了,剛好看見被白槿桉強行按住的白仲澤,還擼起他的袖子,露出抓撓傷。
“二叔,你這是被誰抓成這樣的?”
付風遠的話,讓白仲澤當場直接哭了,這回沒有袖子擦,是真哭了。
“我不要看什麼大夫嗚嗚……夫人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嗚嗚……”
大房一家這是想直接把他給弄死啊!
他後悔了,不該叫大房來的……
柳家人本來還在悲傷中,特彆是柳父柳母,雖然柳氏不是他們最疼愛的孩子,但也是他們寄予厚望的。
還指望柳氏幫襯她弟弟呢,現在死了,兩個外甥年紀也大了,他們娘沒了,以後他們跟外家也隻會隨著時間越來越淡。
想讓白家再幫襯柳家,也是越來越難。
所以他們也是真哭的傷心。
柳家目前就這個女兒嫁的是家裡最好的,特彆是白家大房,現在是越來越出息了,剛想著能不能沾點光,結果現在柳氏死了。
聽白仲澤受傷了,一窩蜂上來關心。
也都看見被白槿桉擼起袖子露出的撓傷,長長的一條抓撓痕跡,且還挖的很深。
就像白槿桉說的,挖掉了一條肉的樣子。
“這是誰撓的?
白仲澤你跟誰打架了?”
“是啊,老二你說,要是那人的不對,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。”
白孟尚再次承諾。
柳家人聽了都差點興奮上了,想起這還是柳氏的靈堂上呢。
“就是啊仲澤,有你大哥在,誰打的你隻管說。”
柳母想著能在這時跟白家大房搭上關係,那是再好不過,就順著白孟尚的話說。
“沒有,沒跟人打架!
你們都不要問了,嗚嗚……”
白仲澤是真的想把這些討厭的人都給弄死,但是又沒那個本事,差點沒把自己給氣死。
他就應該昨晚就把柳氏給埋了,就不會被那死丫頭發現,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破事。
他真要瘋了。
“現在天氣炎熱,不易包紮,老夫給開點藥膏擦著。”
大夫給看了看那傷口,直接讓跟著來的藥童回去拿藥去了。
付風遠夫妻倆見那邊被柳家人圍起來了,他們規矩的給柳氏敬香。
剛敬完香,付風遠看見小姨子的眼色,往棺材裡看去。
一看之下也看見柳氏那翻斷的指甲,和烏紫的唇色,眼睛頓時睜大。
“二嬸是怎麼死的?”
付風遠一見異樣習慣的脫口而出。
死人的案子他也常見到的,對於簡單的屍檢也知道些。
看著柳氏不正常的唇色和受傷的手,覺得這事有蹊蹺。
那邊被柳家人包圍起來的白仲澤,沒有聽見。
但在最外圍靠近這邊的人,是柳氏的侄子,聽見付風遠的聲音,覺得不對勁,走過來。
“你說什麼呢?”
“我見二嬸身上有傷,唇色也不對像是喘不上氣憋的,手還受傷了,覺得有蹊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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