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穀寒酥端著瓦罐走向衛福安和曹光。
“衛大人,你現在身體可有好些?”
衛福安知道是穀寒酥救醒了自己,端著的架子依舊還在,隻是語氣稍微放緩了一丟丟:“好多了。我衛某從不喜歡欠人情,穀氏,你既然救了我一命,我定然會付你相應的報酬。”
說著,他示意身旁的曹光,墊付一下看診費和藥費。
穀寒酥勾唇擺擺手:“是衛大人福大命大,民婦不敢居功。但若衛大人真心要感謝的話,酬勞就不必了,隻要和這位差大哥一樣,答應民婦一件事即可,不違法,也不犯紀。”
這事兒,衛福安聽曹光講過了,他可不認為穀寒酥能提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,不費錢,他也是樂意的。
思索片刻後,衛福安同意了:“行!隻要不耽誤行程,我可以答應你!”
又得到一個衙差的承諾,還是衙差頭頭,穀寒酥自然是開心的。
給衙差們分解暑湯,她都殷勤了很多。
直到……分到孔六。
孔六拿著碗,屁顛屁顛排在隊伍的最後邊。
他終於不用再熬藥了,彆提多開心。
穀寒酥白了他一眼,收回湯藥灌,準備離開。
孔六急了:“哎哎哎!不是每人都有一碗嗎?我還沒喝呢?”
穀寒酥冷笑:“你是誰,沒喝關我屁事!”
“哎!你這個女人!”孔六被激怒了。
穀寒酥可不帶怕的:“怎麼?又要甩鞭子嗎?不甩鞭子就不會說話了?想喝我家的解暑湯,可以啊,拿錢來買唄!”孔六要被氣炸了:“老子不喝了!”
穀寒酥撇撇嘴:“愛喝不喝!”
之前,但凡孔六有一次能心平氣和交流的,穀寒酥現在都不會這麼對他。
穀寒酥又不是聖母,還能伺候所有人了?
再見!
穀寒酥端著瓦罐,準備返回周家人休息的地方。
這時,其他三家的人,坐不住了。
他們忽然發出了各種哀嚎,其中叫得最大聲的,就是秦家了。
穀寒酥目不斜視,隻當沒聽見。
孔六原本就被穀寒酥氣得,脾氣沒地方發,這些人剛好自己撞到槍杆上了。
隻聽,身後的孔六朝哀嚎的人吼道:“叫什麼叫!叫魂嗎?休息夠了,就趕緊收拾,一會上路!”
哀嚎的人沒有停下,孔六怒火中燒地甩起了鞭子:“怎麼招!你們也覺得我說話沒用了是吧!行!那都聽鞭子的!”
秦年躲著孔六的鞭子,跑到了衛福安的跟前,哀求道:“彆打,彆打,衛大人,我們也中暑了,身體難受,能不能也給我們分一碗解暑湯?”
還端著瓦罐的穀寒酥,突然頓了頓。
可以啊,這主意都打到她頭上來了。
秦年還在裝可憐:“衛大人,您看,天氣炎熱,若是大家都中暑了,影響趕路,那多可怕啊,是不是……”
衛福安打斷了秦年的絮絮叨叨,他最討厭彆人教他做事。
但秦年的話,不無道理。
衛福安擺正了身子,看向不遠處的穀寒酥,命令道:“穀氏,你給大夥都發一些解暑湯吧。”
穀寒酥回頭,禮貌微笑,大聲回道:“不!我不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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