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、多謝。”蘇員外心有餘悸。
但穀寒酥笑顏如花:“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,蘇員外以後,可彆再大意了。”
“是是是,是蘇某有眼不識泰山……”蘇員外不敢多看穀寒酥一眼,隻低著頭一個勁兒認錯。
穀寒酥原本也沒打算殺人,就是想要讓這個蘇員外安分一些罷了。
現在東西也砸了,震懾的效果也達到了。
穀寒酥感覺也沒必要再得理不饒人了。
“蘇員外啊,今兒算你命好,那解藥呢,我有多留了一份。”
說到這個,蘇員外好似終於得到特赦一般,驚喜地抬起了頭:“真的?那周姑娘有救了!”
“我小姑子的命呢,就看這最後一顆解藥了,若今晚我夫君研製藥丸時,再生旁的問題,我就隻能拿蘇員外的命,來賠給我小姑子了。蘇員外,可明白了?”
“明白,明白,蘇某明白了。”
穀寒酥站起身,看向窗外的東街市口:“蘇員外,蘭時比你想象中的,還要優秀,你根本無須做些什麼,隻管相信她就好了。”
“解藥做好以後,我就會與夫君一同離開,以後天下獨一樓,還得靠蘭時一個人打理。”
“我隻希望,蘭時在遇到困惑的時候,能得到的,是蘇員外的經驗解惑,而非是這些下作,又自以為是的教育方式。”
被穀寒酥點破,蘇員外有些慚愧,深知自己做錯了。
等她抬頭,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。瓊漿閣頂樓又隻剩她一人了……
蘇員外頓覺穀寒酥這人深不可測,可怕至極。然後又慶幸自己,沒有鑄成大錯,與之為敵。
這樣想著,蘇員外立馬起身,朝門外的小廝喊去。
小廝們魚貫而入,得到了蘇員外的命令,紛紛衝回蘇府,把正研製解藥的周無恙,裡三層外三層,嚴嚴實實地保護了起來……
穀寒酥勾唇,見周無恙還忙著,也就沒有打擾,轉身又回了一趟天下獨一樓。
一進門,蘇蘭時就迎了上來。
“你可算回來了!”
穀寒酥假裝不知:“咋啦這是?我是錯過了什麼嗎?”
蘇蘭時並沒有先說這邊的情況,而是首先關心道:“我聽說,家裡藥房失火了,周姑娘的藥沒事吧?”穀寒酥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沒事,我辦事,你還不知道嗎!”
聽到穀寒酥這麼說,蘇蘭時勾唇,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:“是是是,就你鬼主意多。”
“說說吧,今天店裡生意如何?”
“今天收益可觀!”蘇蘭時說著話,眉毛都飛了起來,“要不是那兩個壞家夥,擾亂了一陣,還能掙更多!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我跟你說!今天有兩個人,想賴賬,在大堂裡那個鬨騰啊!”
蘇蘭時劈裡啪啦,說得那個津津有味。
這時。
一個打扮樸素,但俊朗不凡的青年,打斷了蘇蘭時的話。
“掌櫃的!這車白麵饅頭和饃饃,現在送去西市嗎?”
蘇蘭時扭頭:“對!辛苦你哈。”
穀寒酥挑眉:“這人……是誰?”她沒見過啊。
蘇蘭時指著前邊送貨的青年:“哦,忘了給你介紹了,他就是我說的,那個見義勇為,站出來幫我作證的讀書人。我見他邊讀書邊找工作,就留他下來幫工了。”
穀寒酥朝蘇蘭時豎起大拇指。
這妞兒不僅把事情解決了,還在店內雅間設了一個坐診大夫的工位,甚至還把往後給各個攤點送貨的工作,全都給安排穩妥了。
隻是,穀寒酥看著那個俊朗青年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那人的眉眼,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但穀寒酥可以確定,原主的記憶裡,確實不認識這個青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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