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的問題,哪有眼前生氣的夫君更重要。
更何況蘇蘭時已經先過去了。
穀寒酥也就不著急了。
隻見,她先扯過周無恙的手掌,裡外檢查了一下:“沒紮到手吧?”
周無恙還是一言不發,也不肯看穀寒酥。
穀寒酥見他的手沒有被劃傷,索性站到他身前,踮起腳尖,掰過周無恙的大黑臉,柔聲哄道:“夫君!我錯了!我保證,以後再也不拿這事開玩笑了。”
周無恙大肉臉稍有鬆動,不過還是不說話。
穀寒酥繼續撒嬌賣萌道:“夫君~你就彆生氣了,好不好?原諒我這一回嘛!夫君~”
沒等小媳婦的安撫吻落下。
大堂裡就竄出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,直直朝他倆撞了過來。
“小賊,你彆跑!”這個男聲很耳熟。
穀寒酥還沒來得及多思考,就被周無恙,緊緊護到了懷裡。
小媳婦的親親被人給打擾了,周無恙很生氣,給了那人一腳。
賊眉鼠眼的男人,下一秒就被踹到了牆上。
蘇蘭時也跑了過來,命人道:“快,抓了送官!”
穀寒酥從周無恙懷裡退了出來,看向蘇蘭時:“大堂就是這人鬨事嗎?”
蘇蘭時解釋道:“對!他是小偷!他偷了屈家小姐的荷包!”
“鄭大哥?你怎麼也在這兒?”穀寒酥這時才留意到跟著蘇蘭時一同跑過來的人,是鄭龍。
蘇蘭時笑道:“穀姐姐,你認識這位大俠?”
鄭龍朝蘇蘭時,穀寒酥,和周無恙抱拳:“大俠不敢當,隻是看不慣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罷了。”
原來,鄭龍是聽了客棧老掌櫃的推薦,來天下獨一樓嘗嘗鮮的。
正好在大堂遇上了這個小偷,於是出手伸張正義。
隻是這小偷狡猾,到處亂竄,把大堂弄得一團亂。
鄭龍笑道:“周兄弟,周夫人也是來這兒,品嘗美食嗎?”
穀寒酥笑笑,沒回答,朝身旁的蘇蘭時介紹:“蘭時妹妹,這就是我剛剛給你提到的,燭龍寨大當家,鄭龍,鄭大哥。”
蘇蘭時禮貌行禮:“原來是鄭大哥,蘭時在這裡謝過了。”見到蘇蘭時對自己笑,鄭龍黑黝黝的俊臉一紅,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。
他比周無恙也就大個三歲而已。
要不是人生遭遇如此,他這個年紀,早就該娶妻生子了。
原本這個老光棍,還認為,自己見多了狠心冷情的女人,心早就麻了。
沒想到,今天竟然會在這裡,見到這樣溫柔善良又淡定從容的女掌櫃,心又開始晃蕩起來了。
“哪裡話,哪裡話!是鄭某魯莽,砸了姑娘的店,實在抱歉,這些要賠多少,鄭某負責!”
蘇蘭時沒想到這山匪頭頭,竟是這般憨憨的。
與她剛剛想象的蠻橫無理,霸道嗜血形象,簡直大相徑庭。
蘇蘭時抿唇憋笑:“不用,就摔了幾個碗碟,和幾把椅子而已,收拾一下就行了。”
“我幫你!”說著,鄭龍就要上手幫忙,收拾大堂的爛攤子。
穀寒酥趕緊攔住了他:“鄭大哥,你先彆忙!正巧在這裡碰到你了,我和蘭時有事和你商量。”
鄭龍點頭,正欲跟著眾人,往樓上雅間走。
這時,被偷了荷包的屈小姐不顧丫鬟的阻攔,特意跑了過來,一臉嬌羞地看著鄭龍。
“這位大俠,請留步,剛剛真是太謝謝你了。”
鄭龍不以為意:“小姐不必客氣。”
屈小姐紅著臉,害羞道:“不、不知,大俠可否留下姓名與住址,改日小女子備上厚禮,登門道謝。”
鄭龍搖頭拒絕:“舉手之勞而已,小姐不必掛心。鄭某與朋友還有要事商談,失陪了。”說完,鄭龍頭也不回地,屁顛屁顛跟上了蘇蘭時。
穀寒酥收起一副吃瓜的模樣,挽著還在鬨彆扭的周無恙,也上樓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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