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死的,都給我閃開!”
穀寒酥的喊話,讓現場陷入一片短暫的死寂。隨後,便是更為恐慌的尖叫和混亂。
百姓紛紛往外逃,就隻有拿刀的小廝敢上前。
衛福安在周無恙和穀寒酥的保護下,有序地安排著何家人撤離。
北街上的混亂聲,很快就影響到了枯井這邊。
“頭兒,城隍廟那邊是什麼聲音?”
“彆管!快快快!咱們先行動!老板交代的事兒,若是沒辦好,你我今後都彆混了!”
說著,看守小廝迅速往枯井放入繩梯。
他們正準備順著繩梯下到枯井裡,將“祭品”們撈上來,送往指定的地方。
誰知,驚慌的人流不知怎的,竟然衝到了他們的麵前。
這可把枯井邊上的小廝們都給整懵了。“噯?什麼情況?”
“不知!啊!”
幾人還沒交流上幾句,就這樣莫名其妙地,被驚慌的人流給衝散了。
衛福安帶著周無恙交給他的藥瓶,領著何家男人,趕緊來到枯井邊上時。
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。
沒承想,竟會如此順利。
他們順著那些人留下的繩梯,下到了枯井中。
將枯井裡三十多歲左右的男人,全都救了上來。
裡麵有何家人,有衛福安的衙差,也有燭龍寨的兄弟。
但真正有點武力值,能幫上忙的鄭龍和孔六,卻不在其中。穀寒酥和周無恙解決完城隍廟裡所有的看守小廝後,來到枯井邊上,與大夥彙合了。
衛福安已將大致情況,同男人們都說了一遍。
周無恙蹙眉,沉聲道:“時辰已經到了,西街和南街的隊伍,應該出發了。”
衛福安自告奮勇:“衛某知道崖壽山怎麼走!”
何武正色道:“我們也去幫忙。”
“行!那崖壽山的老人們,就交給衛大人和何老爺了!”穀寒酥當機立斷。
這時,人群裡一個燭龍寨兄弟彆扭地喊道:“老子知道南街的方向。”
穀寒酥循聲看去,這不就是那個,一直與穀寒酥不對付的吳九嘛!
“吳九,南街那邊抓走的,都是女人,沒有鄭大哥,若你隻是想找到鄭大哥,請自便!”穀寒酥感覺還是有必要說清楚的,雖然他們現在真的很缺人力。
但吳九是什麼尿性,穀寒酥還是看得清楚的。
若此時不說清楚,這貨到了南街,發現沒有鄭龍,突然鬨事怎麼辦?
果然,這一秒,吳九就已經忍不住大吼了:“那我老大在哪裡?”
穀寒酥如實回答:“不知,或許在東街,又或許在彆的地方!”
吳九想也不想,對著身後的燭龍寨兄弟號召道:“走!咱們找老大去!”
可是沒人動身。
吳九急了:“你們什麼意思?老大平時對咱們兄弟幾個怎樣,你們不清楚嗎!怎麼,現在他有難了,都沒人要去找他的嗎?”
一個燭龍寨兄弟為難地看看吳九,又看看穀寒酥。
“吳九爺!您誤會了!不是兄弟幾個不跟您去啊!是老大交代過,他不在的時候,我們都得聽周夫人的!”
吳九噌一下,轉身瞪向穀寒酥:“行!你,叫大夥去東街!我們一起去找老大!”
穀寒酥還沒開口呢,何家人就不樂意了!
“現在被帶走的,又不是隻有你家老大!憑什麼先去東街!”
“怎麼著,你還有意見?來啊!咱們打一架!看看誰還有意見!”
吳九火爆地挑起了紛爭,抬起手就把剛剛說話的何家人,給揍倒了!
衛福安和何武趕緊勸架。
枯井邊上的一堆男人,陷入了混戰。
周無恙一聲大吼,運足了七層內力:“都給我安靜!”
氣場十足,內力掀起的風,把地上的樹葉,全都打到了鬨事者的身上。
“我娘子有話要說!”
在場的所有人,都安靜地看向了穀寒酥。
穀寒酥言簡意賅:“你們若是,希望家人和朋友去死,就繼續打吧,若是希望他們活著,從這一刻起,都聽我的!”
吳九還想反駁:“我說你……”
啪!
穀寒酥在周無恙下手之前,反手一巴掌甩到了吳九的臉上。
“閉嘴!就你事兒多!滾一邊去!彆浪費大夥時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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