穀寒酥的眼角,流下了一滴眼淚。
耶律火序意外地心軟了。他解開了穀寒酥的禁言咒。
“你怎麼了?不滿意這個房間嗎?”
耶律火序府上,妻妾成群。
他很懂怎麼在物質上滿足她們,而且自認為一直做得很好。
卻從沒想過,穀寒酥的要求,竟能這樣簡單。
穀寒酥語氣裡帶著哭腔:“我要去茅房!!”
“去吧!”
穀寒酥行動了。
但她不死心:“三王爺,要不,您解了我身上的禁製?我這一整天,去個茅房都得同您彙報,是不是太麻煩您了啊!”
耶律火序當然知道穀寒酥的目的。
不過,此刻他們,人已經在他的府上了。耶律火序也是不擔心的:“行!”
於是,他爽快拿出玉牌,給穀寒酥解了身上的禁製。
穀寒酥的行動終於停止了。
可這去茅房的路,該怎麼走了啊?
穀寒酥尷尬了。
耶律火序自然也不會讓穀寒酥,在府上到處瞎晃。
所以,給她安排了專門的守衛和女侍。
兩人就分開行動了。
穀寒酥如願,在府裡亂逛。
耶律火序則去了書房。
在書房裡,有一位客人,已經等了他好半天的。
“噯!小姐,這邊不能去!”穀寒酥笑嗬嗬:“這不是茅房嗎?”
女侍擺手:“奴婢領您過去!”
穀寒酥根本不聽,眼珠子一轉,抬腳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了:“哦!我知道了,一定是那邊對不對!”
於是,在耶律火序的府上。
就出現了這樣一個奇景。
穀寒酥一會兒爬房頂,一會兒鑽狗洞,一會兒拆房門,一會兒撞圍牆。
守衛和女侍們跟在她的身後,東奔西跑,氣喘籲籲,惶恐不已。
耶律火序在書房裡,與他的大哥耶律泰冬,爭論得有多激烈。
院子裡,穀寒酥帶著下人們,就逛得有多開心。
“不行!我不同意!”耶律火序難得堅持。“三弟!”耶律泰冬厲聲嗬斥,“彆意氣用事!你莫不是被這個妖女迷住了?”
“我、我沒有!”耶律火序否認。
但耶律泰冬對這個親弟弟,還是很了解的。
這家夥,這次逃回來,人皮麵具都撕掉了。
定然是與妖女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“火序!大哥並不是要過問你的私事。”耶律泰冬沉聲道,“但這個妖女,是我們拿下耶律蒼靈唯一的籌碼!你可千萬彆被美色誤事啊!”
“大哥!我、我沒有!”耶律火序心虛了,“對付耶律蒼靈而已,我們也可以換一種方式!不一定……不一定……要這樣的。”
耶律泰冬坐到了椅子上:“行!那你告訴我,我們還有什麼法子?”
耶律火序也沉默了。
耶律泰冬歎了一口氣,拍了拍耶律火序的肩膀:“火序啊!一個女人而已,你府上,什麼美女沒有?”
“她、她不一樣……”
耶律火序下意識小聲嘀咕,忽然他發現了自己彆樣的心思後,立馬收聲,趕緊解釋。
“我、我是說,這個女人很狡猾!你看!她咬了我,就這麼死了,太便宜她了!”
耶律泰冬見到耶律火序手背的牙印,頓時冷了臉……
“火序,此事,就這麼定了,今夜,大哥就把這個妖女帶走!”
耶律火序急了:“大哥!”
“火序!聽話!”耶律泰冬真要發怒了。
耶律火序立即改變說辭:“不是……大哥!我的意思是,今夜,你就留下吧,明早再出發。入夜,起運縣的縣門就會關閉,你忘了嗎?”“……”耶律泰冬還能不清楚自己的親弟弟嘛,“嗯,明早出發,不能再拖了!”
“好……”
耶律火序和耶律泰冬談話結束後,就火急火燎地去找穀寒酥了。
等他見到穀寒酥的時候,穀寒酥正在爬牆頭。
“咳咳咳!”耶律火序在牆的下邊,放聲咳嗽,就怕牆頭上的穀寒酥聽不到一般。
穀寒酥往下邊看去,大方朝耶律火序擺手,笑眯眯道:“嗨!三王爺,好巧啊,你也來這兒找茅房嗎?”
這個女人還真是……特彆……
撲哧……
耶律火序笑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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