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穿雲梭的威力,在憤怒的耶律火序手中,更上一層樓了。
即使是紮穿了裴烈的肩膀,也毫不遲疑地,朝耶律蒼靈的心口,飛射而去了。
下一瞬。
耶律蒼靈耳邊,就隻有咒術碎裂的悅耳之聲,眼中,就隻有他心心念念的小娘子穀寒酥。
穀寒酥給他上藥時,俏皮的模樣,她說:“咱現在可是過命的交情,以後能不能好好相處的?比如,先從好好說話開始?怎樣?”
穀寒酥退還他和離書時,堅定的模樣,她說:“我要留下,與大家共同進退,不必再勸,這和離書我不要。”
“酥酥……”耶律蒼靈渾身疼得,差一點兒從黑夜身上滑落下來,說話的聲音也微不可聞,“我回來了……娘子……”
黑夜感知到主人的情況危急,也顧不得周圍的狠厲刀劍了。
仰天嘶鳴一聲後,說什麼也要踹開眼前擋道的人類,將耶律蒼靈拖出重圍的。
“黑夜……帶我回去……酥酥還在那兒……回去!”
耶律蒼靈趴在黑夜身上,幾乎完全脫力。要不是裴烈及時甩來繩子,捆住耶律蒼靈,他就要掉下馬去了。
“王爺!他們人太多了,我們回去從長計議吧!”
裴烈緊隨其後,一直護著失焦的耶律蒼靈……
“不……不……酥酥還在那兒……酥酥還在!”
“王爺!”
耶律蒼靈即使暈死過去,嘴巴還在喃喃。
穀寒酥親眼看著耶律蒼靈中箭,又親眼看著他被黑夜拖走,心情是複雜的。
一方麵開心他脫險了,另一方麵又擔心他傷得太重……
這時的耶律火序,已經站到了穀寒酥身前,擋住了穀寒酥的視線。隻聽,他命令著,聲音多了一些疲憊和無奈:“累了吧……跟我回去!”
穀寒酥無法反抗,隻能憤憤聽話……
可,耶律泰東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,一上來,就是對耶律火序的一聲怒吼。
“火序!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?”
“大哥……”
耶律泰東冷著臉:“沒得商量,我現在就把這個妖女帶走!”
“大哥,明日再……”
“不!就現在!我現在就動身!”
耶律火序也來脾氣了:“我在束縛咒上,下了血咒……除非我死,否則這輩子,她都隻會聽令於我!”
“火序!你糊塗啊!”耶律泰東大驚失色!
若耶律蒼靈執意要救妖女,他這個傻弟弟,可就活不成了啊!
原來就在剛剛。
雪魄千蟲花打算給穀寒酥解咒。
耶律火序不相信雪魄千蟲花的能力,也擔心穀寒酥就此死掉。
所以,他就趁著耶律蒼靈沒注意,悄悄偷回了玉牌。
並且悄無聲息地,用自己臉頰上還在流淌的血,與玉牌結下了血咒。
隻要他不死,玉牌就能一直控製穀寒酥。
穀寒酥也不會,因為任何外力強行解咒,而引發命劫。
所以,雪魄千蟲花解的咒術,是之前的,血咒是後續疊加上去的,互不影響。
這就是加強版束縛咒的可怕之處。
“你也跟我走!去把血咒解了!”耶律泰東暴怒命令。
耶律火序小心翼翼地,托起穀寒酥的手。
穀寒酥是反感的。
但這卻是耶律火序,第一次這樣在意一個女人……
耶律泰東恨鐵不成鋼……已不願再多罵一句了,背著手就先往前走去。
穀寒酥和耶律火序,乖乖跟在了耶律泰東的身後。
可從小就喜歡研究咒術的耶律火序,再清楚不過了。
這血咒一旦施展,就是一個死咒,天下無人能解。
就連咒術精湛的桑普天師也辦不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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