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溫皓那淒慘的模樣,崔淩嶽心中的怒火再增一分。
他看著柯建仁怒喝道:“柯建仁,你要乾什麼?”
柯建仁早已被溫皓影響,根本不理會崔淩嶽,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溫皓,殺意凝如實質。
他猛地抬起手來,再次對著溫皓打出一道法術。
崔淩嶽見柯建仁連自己都不理會,隻想擊殺溫皓,這讓他對柯建仁大失所望。
一個正道宗門宗主,竟然在自己麵前對一個小輩出手,並且這個小輩還是自己非常看好的人。
這讓他如何能忍?
他飛下飛舟,擋住襲向溫皓的法術之後瞬間臨近,出手打向柯建仁。
崔淩嶽本以為自己都到了柯建仁麵前了,他必然會和自己戰鬥一番。
但誰知,即便硬挺著崔淩嶽的攻擊,柯建仁也要殺了溫皓,這殺心之重,讓崔淩嶽不禁皺起了眉頭。
他一邊加大攻擊力度試圖阻止柯建仁,一邊大喝道:“柯建仁,溫皓不過是一個小輩,你為何如此想要殺了他?”
柯建仁充耳不聞,他雙目通紅,麵色猙獰,口中不斷重複著:“你學習法術速度快,煉丹天賦好,修行速度快,還是極品金丹,但那又如何?溫皓,我一定要殺了你!”
他的聲音很小,即便崔淩嶽和他如此之近也是聽了好幾遍才聽清楚。
崔淩嶽不免心中震驚,前兩個他都知道,但極品金丹是最近才結成的,他還沒了解。
極品金丹,這在整個南疆都不多,隻要結成極品金丹,那麼以後的修行之路絕對是一片坦途。
再看柯建仁,竟然是因為溫皓天賦強大才想要殺他,這讓崔淩嶽心中更加憤怒。
這等見不得天才成長的人,雖是正道,但卻和魔道彆無二致。
眼見柯建仁即使被自己打得遍體鱗傷,也沒放棄對溫皓的攻擊,崔淩嶽再不留手,他暴喝一聲:“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!”
隨後,崔淩嶽全力出手,將柯建仁斬殺當場。
至此,溫皓過安穩日子的最後一道坎兒也邁過去了。
崔淩嶽走到溫皓身邊,為他服下一顆療傷丹藥,待溫皓傷勢有所好轉,這才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溫皓搖了搖頭,無辜道:“我隻是帶著若嫣去提親,柯建仁忽然暴怒,非要殺了我,要不是我逃跑能力還行,估計就死在那裡了。”
說完,溫皓猜測道:“可能是因為他不想讓我和若嫣在一起?”
崔淩嶽看向在溫皓身邊躺著的柯若嫣。
此時,她已經陷入了昏迷。
柯建仁的攻擊基本上都被溫皓承受了,但柯若嫣畢竟被溫皓夾著,也不免被殃及,所以便昏了過去。
崔淩嶽是認識柯若嫣的,知道她是柯建仁的孫女。
收回目光,他想起柯建仁當時的話語,搖了搖頭道:“你提親的事情應該不是主要原因,我剛剛在和他戰鬥的時候,聽到的那些話語無不是對於你的嫉妒,想必是你提親的時候發現你乃是極品金丹,這才忍不住對你出手了吧。”
溫皓閉上眼睛,心痛道:“沒想到我的天賦竟然為我招來了這麼大的禍患,早知道我就結丹了。如果那樣的話,可能柯建仁就不會對我出手了吧。”
見溫皓這個樣子,崔淩嶽也知道他是被嚇到了。
他伸手拍了拍溫皓的肩膀,說道:“這是每個天才發展起來的必經之路,質疑、嫉妒等等,但如果你因為這些東西放棄對於修行道路的探索,那我隻能說你是愚蠢的。”
說著,他站起身來,背負著雙手繼續道:“我輩修士,就該不懼險阻,而不是碰到一些小事便退縮。”
這句話挺有道理,溫皓點點頭,站起身來對崔淩嶽拱手道:“多謝崔叔勸戒,我都記下了。”
崔淩嶽滿意地點點頭,隨後看向柯建仁的屍體,說道:“柯建仁畢竟是雲朗宗的宗主,我們將他擊殺也不能讓他暴屍荒野,還是將他的屍體送回去吧。”
溫皓自無不可,背著柯若嫣,帶著柯建仁的屍體跟隨崔淩嶽上了飛舟。
這裡距離雲朗宗並不遠,幾乎瞬間便到了。
雲朗宗大殿。
此時,聞鴻和那位青年坐在座位上,溫皓和崔淩嶽則是站在大殿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