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欺欺人的過了三年,直到他的白月光回來,給了她一記最響亮的耳光。
這時的季晚櫻才真的真的後悔了。
她想起那些跟在宋嶼珩身後跑的日子,如果她用這些時間多陪陪父親,那父親也不至於到破產才告訴他們。
如果她多關心爸爸呢,那爸爸說不定現在還健在...
一想到這,眼淚決堤,胸口宛如鈍刀割肉,她被虐的五臟六腑都疼。
餘敏無奈地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,她知道好友是真的難受了。
隻有在最親近的人麵前,她才敢無所顧忌的卸下全部的偽裝。
創業街邊,餘敏攙著爛醉如泥的小女人,一陣頭疼。
“敏敏,泥肥去吧,偶一個人能行!”
聽了這舌頭都捋不直的大姐,她表示懷疑,“你確定你一個可以?”
五分鐘前接了個電話,急召她回公司救火,她抬手腕看了看時間,又看著隻剩兩分清醒的好友,猶豫不決。
季晚櫻儘管眼前的人兒都重影了,依然豪邁的拍拍胸脯,“放心吧,我可以!大白天的,我沒有錢給他們打劫!”
“...那好吧。”
餘敏叫了輛專車,“師傅,麻煩給她送到這個地址。你的車牌號我記下了,”轉頭她拍拍姐妹的臉,“寶貝,半個小時我給你電話,記得接。”
季晚櫻小腦袋重重一點,抬手敬了個禮,“收到!我的寶貝。”
“......”
嘭的一聲關上車門,季晚櫻歪歪扭扭的下了車。
好友走後,她鬨了一路。
不是問人有沒有被綠過,就是在後麵唱綠光,然後還嗷嗷哭,給司機都整害怕了。
她最後非讓司機改目的地,司機不答應,她就鬨著要跳車。快瘋掉的司機終於將人拉到了目的地,在她下車的一瞬間火速猛踩油門離開。
明湖瀾庭江城比較老的彆墅區。季家沒出事前,他們就住在這兒,可以說季晚櫻是從小在這裡長大。
她家破產後,明湖瀾庭的彆墅就被賣了。
說到回家,季晚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地方。
她腳步踉蹌的走到828號,剛好是她的生日。
季晚櫻也曾幻想過,宋嶼珩會不會替自己拍下這裡留給念想,但事實告訴她不過是妄想罷了。
哪怕這價格對宋家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,宋嶼珩也從來沒為她動過這份心。
季晚櫻雙頰通紅,扶著門欄才能站穩。她踮著腳能瞥見花園裡她曾經種下的海棠花,依然開的嬌豔。
爸爸在的時候,每個月都會抽空陪她來一起打理,並不會假手於彆人。
淚水模糊她的眼眶,以後這份美好和回憶都要屬於彆人了。
她哭得一抽一抽的,順著門欄滑下,將頭整個埋在膝蓋裡,淚水浸濕了她的裙擺也無所謂。
此時,季晚櫻隻想哭個痛快!
不知道哭了多久,季晚櫻意識變得模糊,隻是在她歪倒下去,視線順著停在她眼前褲腿緩緩上移。
是現在這裡的主人回來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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