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首逼近,輕輕碰了碰她的唇.瓣,這朝思夜想的唇,一如既往的軟。
蜻蜓點水,點到為止。
他站直,輕輕笑了笑,“禮物收到了,不客氣。”
醫院特護病房。
“醫生,我兒子這到底是怎麼了?”
醫生沉吟,“患者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而暈倒,家屬可以觀察幾日,我們醫護人員會24小時關注患者的病情。”
戴月容一臉愁容,這好端端的兒子怎麼就撅了呢。
宋雨曦也快急哭了,“媽,你到底跟哥說了什麼啊,哥怎麼會突然倒了呢!”
戴月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她總不能跟女兒說你哥受不了被戴綠帽子的事實而暈倒吧!
“欸,媽,你快看,哥動了,他好像醒了。”宋雨曦忙著按鈴。
宋嶼珩揉著額間,漸漸轉醒,他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,眨了眨眼,“你們...是誰?”
“嶼珩,我是你.媽啊,你可彆嚇媽。”
“哥,我是雨曦啊。”
他有些痛苦的捂著腦袋,“嘶...我是誰?”
不知道為何他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厲害,他突然睜眸:“我老婆呢?我要見我老婆,我老婆叫季晚櫻!”
“病人這個情況比較特殊,他的生命體征其他症狀都是正常,目前考慮是患者病前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後才引起的間歇性失憶。”
宋明川眉心擰成一團,“那醫生,我兒子什麼時候能夠恢複。”
“宋總,您彆擔心,目前來說您兒子的生命是沒有任何威脅的。但至於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,每個病人都因為個體差異不同而恢複的時間不同,我曾經遇到過一名患者三天就恢複的,也曾遇到過患者一年也沒恢複。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您兒子口中的人,如果有他的幫助,應該能恢複的快一點。”
戴月容又擔心又不甘心,“醫生,一定非要那個人來協助治療嗎?我們是他的父母親人,我們不可以嗎?”
醫生推了推鼻梁的眼鏡,“宋太太,可是您兒子現在隻記得她,他不記得你們了。”
......
一句話,紮穿了一位媽媽的心。
戴月容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不過是讓兒子給她出口惡氣,卻反把兒子刺激的失憶了。
待醫生走後,她六神無主,“明川,怎麼辦?我們難不成這樣去求那個女人嗎?”
宋明川冷哼一聲,“不然呢。嶼珩要是一年都恢複不過來怎麼辦?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?”
他心裡對戴月容的不滿達到了頂峰,當時自己沒錢娶了這沒多少見識的老婆,等自己發跡了她還不知道進取,一點豪門太太的氣勢都沒有,遇到一點事就亂了手腳。
自己這個兒子也是,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折騰進了醫院!愚蠢至極!
戴月容剛剛跟季晚櫻鬨了個大不愉快,轉頭看向女兒,“雨曦,無論如何也要把季晚櫻帶過來,你哥可就全靠你了!”
身擔重任的宋雨曦重重的點了點頭,“放心吧媽,我一定把她帶過來照顧我哥!”
翌日清晨,季晚櫻將手裡的紙幽幽推了過去,“燕北臣,雖然我們結婚了,但畢竟我們不熟悉,有些事情還是要提前約定的好。”
燕北臣劍眉微挑,修長的手指拿了起來:“婚後補充協議?”
“嗯。”季晚櫻繃著小臉點點頭。
燕北臣揚唇懶懶念道:“第一條,不得在公共區域穿著太暴露,”暴露這個詞讓他沉默了片刻,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“燕太太,昨晚我臥室裡的浴室,似乎不是公共區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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