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叔,我發誓這是小嬸自己提的離職,我們可沒有誰欺負她啊。”
燕思婷唯恐惹惱了三叔,又要拿她出氣了。
“她有沒有說為什麼離職?”
但季晚櫻是直接跟吳睿提的,跟人事說的原因都隻是私人原因不方便透露,所以真正季晚櫻為什麼離職連燕思婷都不知道呢。
“我想或許是累了,又要忙婚禮的事,所以想休息休息?”
“也可能想馬上要去京市生活了,所以辭了乾脆去京裡重新找?”
燕思婷不知道自己隨口的胡謅還蒙對了。
“不可能,”燕北臣斬釘截鐵,“她不會想要當個花瓶或者全職太太。當記者是她的興趣,她不會因為你說的這個而離職。”
至於去京市,這個問題他自認為已經跟季晚櫻商量好了,所以對於這個可能他完全沒做參考。
一如既往早出晚歸的季晚櫻,她回家看到燕北臣今天也在。
“你今天又飛回來啦?”
一句簡單的話,燕北臣卻偏生聽出了彆的味道。
她是不希望他回家。
明明才答應的求婚,兩人感情肉眼可見的升溫,這麼快就打回原形了?
他起身從背後抱著她,試探道:“今天忙不忙?又加班了。”
懷中的女人一頓,“還...行吧。再幾天應該就不忙了,可以有一段時間好好陪你。”
燕北臣微光微閃,“是嗎?”
季晚櫻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,扭過頭,問:“你怎麼啦?是不是來回飛累了?”
燕北臣鬆開她的腰肢,“沒。可能是累了吧。我還有個線上會,你先睡。”
季晚櫻看著他淡淡的神情,若有所思,“好。”
燕北臣連著三天,天天都早上飛京市,晚上十點又飛回來。
但季晚櫻卻連著三天,都沒見著他的麵。隻因為她睡著的時候,他才到家,而她醒來的時候他又離開了。
隻是床邊那殘留著淡淡的餘溫,和濕漉的牙刷,是他回家的證據。
季晚櫻試著投了幾家大財經雜誌的,也去見了吳睿介紹的星風財經,收到了兩家offer,最後她還是決定去吳睿介紹的那家。
星風願意給她正式記者的機會,所以她不想再從頭來一遍了。
而就像吳睿說的,星風財經的老板才27歲,相當年輕。那之前在財域遇見的“潛規則”的問題,應該會得到緩解。
她早早的給燕北臣發消息,“你今天幾點回來啊?”
一個小時後燕北臣才回信,“今天召開股東會,不一定回來。”
季晚櫻看著她買的一桌子的菜,有些失望。
“那你忙吧,工作要緊。”
“嗯。你下班了?”
季晚櫻捂了一周的驚喜,依然口風很嚴:“嗯。等你回江城再聊。”
遠在一千公裡外的男人,把手機扔在了桌上。
他盯著文件,聲音頗冷:“繼續。”
剛剛正在彙報的副總,咽了咽口水:“好的,燕總。”
“鹽城的項目還在推進中,對方的戴總似乎還是觀望的態度...”
燕北臣頭都沒抬,冷聲打斷:“這項目我記得上一季度你過來報告的時候也說正在推進中,所以張副總是預計在年終彙報的時候依然這麼糊弄我?”
話落,會議室裡氣氛一片安靜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大boss的心情不太好。
他捏了捏眉心,“休息十分鐘,十分鐘後繼續。”
他離開之前沒忘記拿著剛剛扔到桌上的手機。
燕北臣去露台抽了根煙,屏幕閃爍,但讓他失望的是並不是他期待的人的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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