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盛雯清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。
那他可能連聽見孩子叫自己爸爸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所以,他母親的一雙手換回來了的又是什麼。
燕時禮冷了三個星期後直接去了雲黎店裡。
果然,雲黎還在裡麵忙。
她剛從一堆新品裡眼花繚亂時,看見了男人的臉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上次後,燕時禮就沒來過了。
店長他們都知道這個老板娘的丈夫來了,瞬間走遠給他們留下空間。
“黎黎,今天跟我回老宅?”
雲黎收回視線繼續在折騰新品的搭配,然後留下兩個字:“不要。”
“燕時禮,上次我已經跟你說過了,我們離婚。我不想再過這麼糟糕的日子了。”
“哪裡糟糕?雲黎我不太懂,我們的婚姻有這麼不值得留戀嗎?”
雲黎放下手中的衣服,死死的盯著他的眼:“對。燕時禮,當一個人的付出看不到回報的時候,我連選擇離開的權利都沒有了嗎?”
“你捫心自問,結婚十年,我們說過多少次話。你常常出差半個月,我們連一通電話,一個短信都不會有。哪怕有,那也是我先問你。”
“十年的婚姻,應該會留下很多回憶吧?你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麼讓你深刻的回憶嗎?我隻記得我好像喪偶了一般,抬頭公公低頭婆婆,想捂熱你這顆被冰封的心。但我捂不熱,我投降還不行嗎?”
“現在我跟你回去,你能給我什麼承諾嗎?你能承諾你會立刻愛上我了嗎?還是說你隻是想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。燕時禮,以你們燕家的權勢,想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,一抓一大把你隨便挑一個得了,就不要來禍害我了。”
禍害?
他到底做錯了什麼,要被這樣指責。
燕時禮想不明白,他下顎收緊,“雲黎,如果你這樣情緒化的溝通,我們沒辦法聊下去。”
雲黎歎氣,“我沒有和你發脾氣,使小性子,我隻是想離婚。我想過沒有你的生活。”
過沒有他的生活,這一句話直擊他的心。
“你確定?”燕時禮反複的問,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要被妻子拋棄了。
雲黎眼神無比堅定,“我確定。”
“好,我讓律師聯係你。我們沒孩子,除了公司的股權,我其他的資產我們一人一半。”
雲黎想說不要,但燕時禮卻說,“都要離婚了,彆再說讓我難堪的話了。”
最後她咽了回去。
他給,她就接著唄。
燕時禮回到老宅,神色晦暗不明。
恰好碰上下樓的燕北臣。
燕北臣想起老婆給他說的二嫂的事情,他主動問好:“二哥,這麼晚啊。”
“嗯。”燕時禮沒心情應付他。
“二嫂呢?好幾天沒見二嫂了。”
燕時禮冷眸微眯,“有事?平時怎麼不見你話多呢。”
“哦,我老婆今天讓我睡客房。我就忍不住跟你多說了兩句。”
“......”
頃刻,燕時禮犀利的眼神緩和了幾分,“哦,出去喝點?”
“去酒窖拿兩瓶花園裡喝吧。”燕北臣提議。
燕時禮附和,“也行。”
兄弟二人在花園裡小酌,這在燕家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。要說老大老二還有可能,和三少,那是從未有過啊。
驚掉了傭人們的下巴。
燕北臣又被媳婦趕出來了,他看得著吃不著,可香軟在懷,想克製也很難。所以他隻能動動嘴而已,這一動嘴就給老婆氣壞了。
愣是蹬著他,說再也不讓他胎教了。
燕北臣喜提客房一晚。
彼時,燕時禮心裡也苦。
老三跟媳婦甜蜜蜜,如膠似漆,孩子也有了,而他居然落得人到四十離婚的下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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