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亮平最近一直很糾結,自從孤鷹鎮黨委委班子全部換了一遍之後,他心裡就一直憋著一股氣。
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,他老學長的秘書居然被調下來當了黨委書記。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和侮辱,心裡非常不平衡。
他想去找老學長求一下情,但又覺得這樣做太丟臉了。畢竟他們曾經是同學,而且現在他還是縣委書記,
如果因為這件事情鬨得不愉快,那就太不值得了。於是他糾結了好幾天,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最後,侯亮平決定向老所長請假,去金山縣找老學長求求情。老所長知道他平時也不怎麼乾活,所以也就批準了他的假期。
侯亮平來到金山縣後,一直在縣委大樓外麵徘徊著,遲遲不敢進去。
他害怕見到老學長會尷尬,也怕老學長不給他麵子。但就在這時,他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——陳海。
侯亮平立刻興奮起來,快速跑到陳海身後大喊道“海子,海子,是你嗎?海子!”
陳海聽到有人喊他,轉過身來,發現是侯亮平。他也很高興地說“猴子,是我啊!猴子,你怎麼在這裡?”
隻見侯亮平撲在陳海的懷裡,訴苦道“海子,我苦啊!”
見侯亮平這副模樣,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,陳海便拉著侯亮平來到一家咖啡廳。
“猴子,你還沒說你怎麼在這呢?雖然說梁老師把你和黑人學外語的事情弄得全校皆知,但也不至於把你分配到這來吧!”陳海疑惑的問道。
侯亮平像是溺水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樣,抓住侯亮平就開始倒苦水。
“海子,你不知道啊,我父親被梁璐那狗女人陷害貪汙受賄,已經被開除公職了,
而我被他發配到孤鷹鎮司法所,每天就是麵對那些泥腿子,看不到一點希望啊!”
本來就對陳海下跪梁老師心裡就有所介懷,當聽到他竟然瞧不起老百姓,心裡更是厭惡,不過還是繼續問
“猴子,當初你怎麼就和梁老師在一起了呢?而且還當眾下跪求婚,關鍵你還不收斂,還去學外語,你這這,不是廁所裡打著燈籠找屎嗎?”
說起這事來,侯亮平也是一臉茫然,眉頭緊蹙地說道“海子,我也不知道啊?本來梁璐就一直喜歡祁同偉的,
我怎麼就不明白自從祁同偉參軍以後,這梁璐一下子就纏上我了,也不知道是那個狗東西在梁璐麵前提起我的。”
此時,正在辦公室的祁同偉,突然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噴嚏,正在彙報工作的楊再武見狀,
連忙停下彙報,關切地問道“書記,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沒注意休息,有些感冒了?”
祁同偉擺了擺手,說道“不礙事,隻是打了個噴嚏罷了”。
楊再武繼續關心道“那您可得注意身體啊,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!”祁同偉笑了笑,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
侯亮平接著回憶道“然後這梁璐就一直追求我,看她那副模樣越是得不到我,她越是興奮的模樣,看起來就很變態,
我怎麼可能會同意呢?不過後來她誣陷我爸貪汙受賄,來威脅我,我也沒辦法啊海子,隻好當眾下跪向她求婚啊!”
那學習外語,隻是一時沒經住誘惑嘛,隻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,要怪也得怪我表叔陳清泉,都是他帶我去的。
陳海翻了白眼說道“你那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嗎?誰口味這麼重還是黑貨,你也是真的餓了啊?什麼都吃得下”。
侯亮平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,開口問道“對了,海子,你怎麼會在金山縣呢?”
陳海並沒有過多思考,坦率地回答道“是祁學長想照顧我,特意協調我下來查案的,這不就當了一個小主任”。
侯亮平聽後,臉上露出羨慕和不滿的表情,感歎道“什麼,你都已經副科級了,這才畢業一年啊!
還是得靠學長幫忙啊!我都求過他好幾次了,但他就是不肯幫我。這次來啊,就是想再求求學長,希望他能再次幫幫我。
如果上次緝d案的時候,學長能順便給我一些機會,我就能順利晉升了。可是,他為什麼就不願意幫我呢?虧我大學時候那麼幫助他……”
陳海看著侯亮平的樣子,心裡暗暗叫苦。他知道侯亮平接下來肯定會要求自己幫忙向祁同偉求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