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天州市休婚假的這些日子裡,祁同偉一直陪伴著鐘小艾,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。
然而,他們剛剛結婚不久,祁父祁母便迫不及待地拉住祁同偉,表示希望能早日抱孫子。
為了實現這個願望,祁同偉和鐘小艾在這段時間裡吃下了大量的補品,結果導致體重增加了好幾斤。
於是,祁同偉決定提前結束婚假,帶著妻子和父母一同返回祁家村。
這次,他又一次舉辦宴席,邀請全村的人前來參加。這次宴席吸引了眾多來賓,不僅有縣委所有的班子成員,還有大山鎮的領導班子以及昔日的秘書、如今的孤鷹鎮鎮長譚青雲。
一時之間,祁家村變得異常熱鬨。對於大多數村民來說,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領導,因此顯得有些拘謹。然而,祁學陽卻是個見過大場麵的人,麵對眾多領導時表現得十分坦然。
與此同時,侯亮平終於抵達了終南山的山腳底下。但遺憾的是,張至順道長此時已前往外地的一所大學授課。
侯亮平心中充滿焦慮,因為他知道這次見麵對於他的未來至關重要
侯亮平索性就在附近的農家住了下來,這一住就是好幾天,才等到張至順道長回來的消息。
得知這個消息後,侯亮平喜出望外,馬不停蹄地趕到終南山。
然而,當他準備離開時,卻被他所住的那戶農家攔住了去路。
“你這在我家白吃白喝這麼久了,也該表示一下吧!本來不想問你的,看你就想這麼一走了之,但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。”農戶語氣不善地說道。
聽到這話,侯亮平頓時感到十分生氣。
他瞪大了眼睛,怒視著農戶,心想這些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。
不過,他心裡明白,現在不是和他們計較的時候,而且看村子裡還有這麼多人家,如果起衝突的話,吃虧的肯定是自己。
於是,他強壓心中的怒火,從兜裡掏出了為數不多的三十塊錢,扔到了農戶的腳下。
農戶撿起地上的三十塊錢,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。
侯亮平則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,他的步伐顯得格外急促。
望著侯亮平遠去的背影,農戶朝著他離去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,嘴裡嘟囔著一些難聽的話語。
“呸!還是大城市裡麵來的,一點教養都沒有,早知道就不知該收留他了。”
同時也後悔不已,如果當初知道對方是這樣的人,一定不會讓他進自己家門一步。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。
侯亮平迫不及待地朝著終南山爬去,才爬到三分之一的時候,侯亮平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、汗流浹背。
他叉著腰,仰頭望向山頂,心中暗罵“這老頭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,一天天不覺得累人嗎?”
一想起祁同偉不肯幫自己,和敷衍的態度,侯亮平就氣得牙癢癢。他咬牙切齒地想道
“等我治好了病梁璐原諒了自己,一定要讓他嘗嘗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!”侯亮平越想越氣,恨不得立刻飛到山頂,將那個可惡的祁同偉狠狠教訓一頓。
想著想著,侯亮平突然想起了之前與祁同偉的對話。自己曾經嘲笑過的鄉下土包子,竟然不幫自己。
侯亮平當時雖然嘴上不說,但心裡卻一直憋著一口氣。如今,他終於有機會證明給祁同偉看,自己絕對不是一個沒用的廢物!
想到這裡,侯亮平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,仿佛有用不完的勁一般。他咬了咬牙,奮力朝山頂爬去,心裡暗自下決心,一定要把祁同偉踩到腳下。
經過一番艱苦努力,侯亮平終於抵達山頂的道觀大門前。此時的他早已精疲力竭,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,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由於長時間的攀爬,再加上嚴重脫水,侯亮平最終因體力不支而暈倒在地。還好沒過多久,張道長的一名弟子采藥歸來時路過此地。
這名弟子見到暈倒在地的侯亮平,趕緊上前查看情況,並下意識地伸出兩根手指放在侯亮平的鼻子下試探他的呼吸。當感受到侯亮平微弱的氣息後,這位弟子不禁鬆了口氣,慶幸他還活著。
他皺起眉頭,心中有些疑惑,再次把手搭在了侯亮平的脈搏之上,仔細感受著那微弱而緩慢的脈象。
突然,他瞪大了眼睛,臉上露出驚訝之色。原來,經過一番診斷後,他發現這個人的脈象不僅細弱且沉遲,同時還伴有弦、澀和結代之症。
他不禁脫口而出"臥槽,這人難道是從娘胎裡出來就開始透支自己的身體嗎?這腰子都被他折騰得不成樣子了,估計是沒得救了。不過,還是帶他去找師父看看吧,也許師父會有什麼辦法呢。"
於是,他和另一名弟子將侯亮平帶到了大堂,並前往藥房呼喊師父過來。張至順聽聞自己的大弟子帶回了一個病人,便不慌不忙地走向大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