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你個蕭彥初,真是步步為營。
魏太後臉上帶笑,眼底全是冷意。
宴會上,蕭彥初體貼地替逸兒夾菜,照顧得非常細心。
魏吟霜在不遠處默默看著蕭彥初的一舉一動,把他對逸兒的好看在了眼裡。
上次被當場拒婚後,魏吟霜不敢再主動去打擾蕭彥初,怕又會發生什麼讓自己下不了台的事。
既然直接不行,那不如從他在意的人下手。
蕭彥初隻能屬於她。
宴會結束後,蕭宸亦同魏太後一起回到了慈安宮。
“母後,這蕭彥初根本就是來示威的。”蕭宸亦重重放下了手裡的茶杯。
魏太後沉默一會說道:“明天開始哀家要去萬福寺禮佛三個月,為大楚國祈福。”
“母後,你為何突然要去萬福寺?”
沒有母後在宮裡給他支招,蕭宸亦有些心慌。
先皇兒子眾多,蕭宸亦因著曾經的魏嬪家世算不上顯赫,在眾皇子裡也是資質平平。
在瑞恩書院讀書時,每次考試他都是墊底的存在,根本就不受先皇待見,也沒人把他當成競爭對手,這也是他在那場爭鬥中能活下來的主要原因。
這個皇位對他說根本就是白撿的,當蕭宸亦第一次坐上龍椅時,都覺得像是做夢。
最開始時他還小心翼翼,對蕭彥初充滿感激,可謂是畢恭畢敬,事事聽從。
可人一旦嘗到權力的滋味後,是會變的。
蕭宸亦從最開始感謝皇兄幫他登上了皇位,到後來害怕蕭彥初哪天起意就奪了他的皇位。
開始處處提防蕭彥初,甚至想除之而後快。
根本就忘了,如果蕭彥初願意當這個皇帝,哪還輪得到他坐上龍椅。
魏太後歎了口氣:“蕭彥初把刺客交給你審理,其實是在告訴哀家,他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動手了,今天帶那個小呆子來宴會,更是一種警告。哀家此次去禮佛,是為了給他一個交代罷了。萬福寺就在城外,不過兩三個時辰的路程,有事皇上可隨時讓人來找哀家。”
蕭宸亦滿臉不平:“母後,明明朕才是皇上,你是堂堂的太後,為何我們還要對他處處忍讓,不是說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嗎?”
“亦兒!”魏太後出聲喝止:“這話在外麵萬不可說!現在大楚兵權都掌握在蕭彥初手裡,切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“不是還有蘇家軍和舅舅嗎?蘇家軍從來都隻聽皇上的。”
先皇在世時,蕭宸亦路過禦花園,無意聽到先皇對當時的裕王,也就是自己的大皇兄說過,蘇家軍忠君愛國,從不站隊,讓他好好對對待蘇氏一門。
蕭宸亦牢牢記住了這點,也暗自慶幸還好有蘇家,否則他就真成了孤家寡人。
魏太後沉著臉:“魏家羽翼未豐,蘇家軍是隻聽從皇上,可要是有天你不是皇上了呢?亦兒,我們要想辦法把蘇家軍掌握在自己手裡,隻可惜,蘇家嫡小姐自幼走失,否則把她納入宮裡,對你可是一大助力。”
“蘇家不是還有個養女?”蕭宸亦說道。
“一個養女哪配入宮為妃。”魏太後一臉嫌棄,隨後她認真叮囑蕭宸亦:
“哀家不在宮的這段時間,你派人好好查查那個晏陽醫館,哀家懷疑醫聖就在那個醫館裡,那個什麼剛及笄的女大夫不過是用來混淆視線的,如果真找到人了,你偷偷把人帶回來。”
一個醫聖關鍵時候可是有大用處。
連太醫院和穆景山都治不好的呆病,居然能被晏陽一個不知名的大夫治好了。
魏太後是不相信的,但要是醫聖隱藏在這個醫館裡,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。
“是,母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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