費莫隆看著手裡瑤嵐傳來的信,沉默不語。
陳福在一旁低聲問道:“王爺,我們真要聽公主的話,回北厲嗎?”
陳福本就是大楚京城人士,雖說投靠了費莫隆,可他內心真不願回到北厲。
就算是北厲的都城璟羌,生活條件也根本無法和大楚相比。
“不回!我現在走了,怎麼向嵐兒證明我比蕭彥初厲害?我不能對蕭彥初動手,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?上次不過是意外。”
費莫隆可忍不下這口氣。
他在大楚,已經連續失誤了兩次,現在回到北厲,被人知道,不成了笑柄。
他堂堂北厲國的驍勇王,哪能被人笑話。
“是,王爺!”陳福心下鬆了口氣:“王爺,屬下聽說江太妃身體康複,五日後要大辦宴會慶祝,邀請京城所有世家前往王府,你看......”
陳福話說一半,費莫隆也懂了。
最近這段時間,蘇若錦基本都待在攝政王府不出門,就算每天去將軍府也有眾多侍衛護送,想對她動手根本就不可能。
現在王府開門迎客,正是好機會。
到時大家的注意力都會在太妃身上,誰還會注意到一個王府裡的大夫。
“你去安排,等那天找機會混入王府動手。”
“屬下遵命。”陳福領命告退。
這些天,蕭彥初身體已經恢複,回到朝上時,隻覺得蘇家父子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異。
下了朝,蕭彥初主動上前與蘇大將軍打招呼:“蘇將軍,蘇夫人身體可好些了?”
蘇大將軍瞥了眼蕭彥初,隨意行了個禮:“內子一切安好,多謝攝政王關心,隻是甚為掛念蘇大夫。臣家中還有事,就不與攝政王多聊了,告辭。”
說完蘇大將軍頭也不回地走了,蘇九安、蘇遠川緊跟著離開,同樣瞥了蕭彥初一眼,眼神中都帶有一絲冷意。
蕭彥初無奈地摸了摸鼻子。
蘇家父子為何會如此對他,他比誰都清楚。
人家女兒無名無分待在自己府裡,身為父兄誰會高興啊。
他心裡很矛盾,以此架勢來看,等抓到背後之人,阿錦就算不回晏陽,也不可能再繼續待在王府了。
到時候想見阿錦哪有現在方便。
這背後之人到底抓還是不抓呢?
唉!
在食盈草花的幫忙下,蘇夫人的傷勢恢複得很快,才幾天時間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。
毛毛和食盈草的事,蘇若錦並沒有讓太多人知道。
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,彆說擁有,有時候知道下落也是一種罪過。
這兩樣寶貝,隻需一樣現世,就足夠讓世人不惜性命為之爭奪,更彆提自己同時擁有兩個。
蘇家人對此也未起疑,隻認為是蘇若錦醫術高超。
蘇聞洲鎮守在雲齊與大楚接壤的邊境,無詔不得回京。
哪怕收到家裡傳來的消息,他也隻能乾著急,不能回來與蘇若錦相認,隻得托人帶回了當地的一些特產給妹妹。
蘇易廷則在收到消息後快馬加鞭趕回京城,可畢竟路途遙遠,一時半會也回不來。
替蘇夫人換過藥後,蘇若錦和蘇雲峰、蘇九安、蘇遠川來到了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