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珠微轉,微微一笑,“我和駙馬感情甚好,所以才......還請郡主替我保守這個秘密,我之後定會注意。”
蘇若錦點點頭,“這是自然,我這就給公主開方子,公主隻需禁欲,孩子自然無恙,為方便生產,公主也可多走動一些。”
蘇若錦開出方子,又替安興公主施了針,安興瞬間覺得身子舒服了許多,看蘇若錦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。
這個蘇若錦對自己診治還算儘心儘責,若她今後願意乖乖聽自己的話,為自己所用,待她嫁入大皇子府,自己也可照拂她一二。
蘇若錦出了公主府,謝絕了嚴剛相送,徑直來到了肆意賭坊。
沒一會,雲昊來了。
蘇若錦開門見山,“安興公主身上的毒是你下的?”
雲昊愣住了,“安興中毒了?”
蘇若錦看雲昊的樣子,知道下毒的人不是他。
她點點頭,“毒量很輕,不會傷到孩子,但日積月累,在生產時會對母體造成傷害,大出血而亡。”
而安興公主的腹痛,出血,確實是因為那方麵過度引發的,與所中之毒無關,隻是這個毒有些奇怪。
雲昊搖頭,“這事不是我做的。”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,瞪大了眼睛,“會不會是......”
蘇若錦看向雲昊,“是誰?”
“嚴剛,一定是他!”雲昊肯定地說道。
能下這種藥的人,必是能近公主之人。
公主府的奴婢全是皇後為公主精挑細選之人,背叛公主的可能性不大。
“嚴剛被迫娶了公主,心有怨恨,不無可能。你等我把嚴剛叫來,與其我們在這胡亂猜測,不如直接問他。”
蘇若錦古怪地看了眼雲昊,“你為何這樣信任嚴剛,在我看來,他與公主恩愛得緊,怎麼舍得下毒。你叫他來,他能說實話?”
毒害公主,可是滅九族的大罪。
況且嚴剛沒有毒害公主的理由,不然怎會在公主孕期還不懂禁欲。
公主要是沒了,他這駙馬不就廢了。
雲昊一臉嚴肅,“不可能,嚴剛對我那皇姐隻有恨,哪來的愛。”
“哦~你怎敢如此確定,雲齊駙馬可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。”
“因為一個胸有抱負的男子,卻被迫困於後院中,無法施展自己的才華,還無法與自己的妻兒相認。郡主若是這個男子,心中能沒恨嗎?
郡主可能不知,在我們雲齊,駙馬終其一生隻有一個職責,就是伺候好公主,不得入朝為官,哪怕公主死後,也不得再娶。”
蘇若錦聞言也明白了雲昊為何會這樣說了。
以沁娘所說,嚴剛為了科考,在家苦讀,付出了這麼多年的心血,好不容易考取狀元,被逼尚了公主,一身所學再無用武之地。
對一個有抱負的男子來說,無異於是種羞辱。
蘇若錦覺得雲昊說得有道理,與其這樣猜測,不如直接問嚴剛。
若嚴剛真是個壞種,她自有千萬種方法讓他嘗到作為一個負心漢的下場。
至於安興公主的毒,本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,隻是隱蔽性較強,難怪太醫沒看出來。
這毒,她隨時可解,今天沒解,是因為她總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,等一切弄清楚後再說也不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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