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女頑劣,讓郡主笑話了。”邢秦說道。
“邢將軍,我與阿月是好友,你不用和我太見外了。將軍這腿不管動不動,一直都會疼對吧?”
“是的,太醫說是傷到經絡,沒法治愈,隻能慢慢將養著了,好在影響不大,這點傷痛對我來說倒也不算什麼。”邢秦不在意的揮揮手。
這點疼比起那些馬革裹屍的將士們不知要輕多少。
隻是阿月擔心自己,天天念叨著要找神醫替自己看病。
“邢將軍,你這不是傷到經絡,而是有東西留在了腿裡,一直沒取出,才會疼痛的。”蘇若錦把診脈結果說了出來。
邢秦愣了下,他這腿宮裡好幾位太醫都看過,都說是傷到經絡需慢慢調養。
之前蘇若錦說要替他看診,他也沒太在意,覺得蘇若錦診的結果也會和太醫差不多。
沒想到蘇若錦說出了不一樣的結論。
不等邢秦說什麼,邢月先急了,“小錦,是什麼東西?”
爹爹身體裡有東西,難怪會疼。
“具體是什麼沒看到我也不敢確定,不過我猜應是當初勤王長矛刺入將軍腿部時,長矛上的木棍裂開,有碎木屑留在了體內。”蘇若錦解釋道。
在戰場上,醫療條件有限,隨軍大夫稀缺,有時候一場戰打下來,成千上百人受傷,隨軍大夫也隻能隨意包紮一下,等傷口自愈。
而且隨軍大夫醫術自比不得宮裡的太醫,想來應是當初邢將軍受傷,大夫包紮時沒注意到傷口裡的碎木塊,未能及時取出。
待邢將軍打完仗回到雲城,傷口已經愈合,自然看不出問題了。
對行軍打仗之人來說,身上留下點傷痛也是常事,就沒人在意了。
“那能取出來嗎?”邢月忙問道。
“我試試。邢將軍一會我會用刀把你曾經的傷口劃開,把木屑找出來,可能會有些疼,你得忍一忍。”
聞言,邢秦臉上出現一些不自然,“郡主,要不還是讓太醫來替我取吧。”
“將軍這是不信任我的醫術?”
若真是這樣,蘇若錦也絕不勉強。
“不不不,不是這個意思,郡主你彆誤會,我絕不懷疑郡主的醫術,隻是......隻是......”邢秦臉上有些窘迫。
蘇若錦這才反應過來,邢將軍是腿部受傷,按常理來說她一個姑娘家是不方便替他看這個位置的傷。
這是她之前沒想到的,腿部分好幾個地方,若真是某些位置,確實有些尷尬。
蘇若錦是大夫,她可以不在意病人的性彆,可不代表病人不在意。
尤其對方還是自己朋友的父親。
邢月也明白過來了,麵露難色。
這可怎麼辦。
彆的太醫都看不出問題,小錦一來就看出問題,若要換彆人來給父親治療,她哪會放心。
“邢將軍能大概指給我看一下,傷口是在哪個位置嗎?”蘇若錦想了想問道,不管如何,先弄清楚位置再說。
這次邢秦倒沒猶豫,隔著衣服指了個位置,“這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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