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彥初問出了自己的疑問。
大叔有些吞吞吐吐,似是不敢說什麼。
蕭彥初看了眼胡青,胡青馬上明白,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在了大叔懷裡。
大叔看了這麼大錠銀子,想說但還是有些猶豫,最後還是咬咬牙小聲說道:“因為去給皇上做伴讀的孩子沒一個能活過一個月。”
呃?
“怎麼說?”
大叔聲音更小了,“據說皇上為了測試他的殺人手法,每天都會殺了一個伴讀。”
四人相視一眼,這嘯月國的皇帝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孩子,怎會如此殘暴?
有時候民間的傳言和真相還是會差異的,更何況是皇家的秘事,大叔不過是井市小販,說不定也是以訛傳訛。
不過看這些孩子和他們父母們傷心的樣子,至少能肯定這些孩子進了宮中不會有什麼好下場。
四人快速吃完東西,隨著人流而走。
“小姐,你說他們會不會也把元泓和達普抓去給嘯月小皇帝做伴讀?”
煙羅有些緊張,要真是這樣,這麼久時間了,元泓和達普還能活嗎?
蘇若錦搖搖頭,“不太可能,嘯月皇帝才七歲,一般來說不會找年紀太大的孩子做伴讀。而且隻不過是找伴讀,無需千裡迢迢去大楚抓人,還隻抓兩個。”
煙羅想想也是,稍稍放下心來。
沒一會,幾人眼前出現了一輛囚車,囚車上有位中年男子散亂著頭發,戴著枷鎖。
囚車經過的地方,沿途的百姓都跪倒在地,哭喊著:“巫將軍,一路好走!”
而這時,一位十六七歲的年輕女子,扶著一位年僅三十多歲,頭發卻已花白的女子,身旁還有一位約莫十四三歲的男孩手裡捧著一壇酒,三人一身白色孝順,站在囚車前。
巫紫芸流著淚,上前一步朝押解囚車的衙役行禮,“各位大哥,可否讓我們送父親最後一程。”
衙役們互相看了眼,其中一位年長一點的衙役說道:“快一些,彆讓我們為難。”
巫紫芸又行一禮,“多謝。”
巫紫芸轉身擦了擦淚,扶著已經快站不穩的母親,走到囚車旁。
巫夫人滿臉淚痕,顫抖著車隔著柵欄拉著巫嶽的手,“嶽哥,我和芸兒、塵兒來送你最後一程。”
巫逸塵把酒倒在碗裡,爬上囚車,紅著眼,“爹,兒子送你一程,這是你最愛喝的玲瓏醉。”
“好!”
巫逸塵抖著手把酒碗喂到巫嶽嘴邊,巫嶽一口氣喝完。
“塵兒,莫要太傷心,為父一生征戰場沙場,無愧於嘯月百姓,以後你母親和姐姐就由你照顧了,你要記住,我們巫家男兒需挺起脊梁做人,凡事不可汙了巫家名聲。”
“孩兒謹遵父親教誨。”巫逸塵已哭得泣不成聲。
隨後巫夫人、巫紫芸、巫逸塵跪在囚車前對著巫嶽磕了三個頭。
“巫夫人節哀。”
衙役揮揮手,囚車繼續駛向法場。
巫家姐弟攙扶著巫夫人,身後跟著龍霄城的百姓隨著囚車來到了法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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