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大河的定親宴,王氏推脫不掉,隻能帶著小米去吃酒席。怕出意外,特意帶了兩個莊仆跟著。仆從知道主子有了身孕,怕出岔子,寸步跟隨,全程都沒敢離開半步。
李氏直覺王氏在她這個婆婆麵前擺譜,大著肚子都能下地的人,現在走一步被人攙扶一步,顯擺給誰看不知道。
豬鼻子插蔥,裝像。
偏還沒人說嘴,她也不好借故發作。
王氏不管彆人怎麼想,胎兒安穩,比什麼都重要。
大家難得見到王氏,都極為熱情,酒席上爭先和她敬酒,都被她以身子不適,還在服藥推脫了。
以前的王氏,哪有人搭理,現在倒成了香餑餑,風頭蓋過了婆婆李氏。就是她三媳婦楊氏,都圍在王氏麵前吹噓拍馬,討好賣乖。
李氏強忍心中不快,招呼眾人。
吃完酒席,兩人就先行回了莊子。
大老爺們要喝酒,沒那麼早散席。
“娘,我今天聽說,好像送聘的說,奶除聘金5兩外,還給了女方一對銀鐲子,一隻銀簪。”這不就是變相貼補四叔嗎?
“可不是,你二嬸三嬸當時臉色都變了。”
“四嬸的聘禮在村裡也算是獨一份的了,估計二嬸,三嬸會不高興。”
“肯定不高興,你三嬸那性子,可不是吃虧的。彆管他們,怎麼鬨也鬨不到我們這來。”彆怪她心狠,這事本就是兩個老的不地道。一碗水端不平,不能怪孩子鬨。
“三叔也不是省油的燈,還有二叔,雖然不說話,心裡清楚的很。”
老爺子也不知道咋想的,貼補是能放明麵上的嗎?
“你二嬸,三嬸鬨不起來的。你奶在,他們不敢。”王氏篤定的說。
“為啥?”小米不解,兩個嬸嬸都不是吃虧的性子。
“她們是媳婦,你奶呢,是婆婆。你奶在一天,她們在不舒服都得忍著。”
我去,難怪都說媳婦熬成婆才能出頭,這個婆,果然是牛逼。以後,她一定要找個沒婆婆的。孝大於天的時代,事事被人束縛著,還活不活了。
“還好我們住的遠,什麼事都鬨不到這來。”
小米深以為然。他們一點都不想攪和老宅的事。
“娘,馬上要過年了,莊子裡那麼多雞鴨,我們殺一部分做風乾雞,臘肉,臘雞吧,剛好做年吃。”她以前住在南方,小時候,每年過年前,家家戶戶都掛滿了臘腸,臘雞那些。這裡人會做臘肉,卻不會做臘腸。
臘肉,臘雞她倒是會做,風乾雞是什麼?
“小米啊,風乾雞怎麼做,娘沒聽說過。”
“就是把雞醃起來,掛廊下風乾唄。”
就這麼簡單?要不試試?
下午,小米就讓人抓了幾十隻的雞鴨,殺了拔毛,一半做臘雞臘鴨,一半醃漬了做風乾雞,風乾鴨。
仆人不會做,小米就在一旁指揮。她們知道小姐主意多,都按她說的做。
林大山喝的有點多,暈乎乎的被車夫攙扶著回家。
“小米,乾啥呢?”
“爹,做臘雞臘鴨,快過年了,多做一些,到時候也是一道菜。”
林大山點頭,女兒想的周到。
“爹,怎麼這麼晚?”
聞到林大山身上的酒氣,她後退了兩步,酒精傷腦,她可不想變成個傻子。“大丫,快去給我爹煮碗醒酒湯。”
“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