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以雲家的家世,蘇希這個小民警很難攀上。到了雲家這個級彆,婚姻大事就不隻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這麼簡單了。
但萬一呢?
而且,蘇希這個小民警不卑不亢,氣質脫俗,未必是什麼平常人家的孩子。
老領導和唐廳長都非常器重他,甚至主動給他們創造單獨相處機會。剛才唐教授要喊雲雨霏上唐廳長的車,唐廳長和老領導同時揮手,讓蘇希和雲雨霏一起坐上了自己的車。
這說明,至少他們這兩位曾經雲豐同誌的嫡係不反對蘇希接近雲雨霏。
周德邦微微吸了口氣。
他心中盤算著,要不要將蘇希調到政法委工作。
李鵬程看上去也很想進步,不能讓他捷足先登。
…
很快,車子開到這家小院子門口,停好車之後,一行人進去。老李早就在那兒等候了,老李臉上有個很長的刀疤,所以四鄰街坊都叫他刀疤李。
但這刀疤並沒有讓他顯得凶神惡煞,反而增添了一種正義感。
蘇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帶了一層濾鏡。
刀疤李是他的偶像之一,也是衡邵警察、老百姓津津樂道的人物。
他之所以離開警察隊伍,是因為他90年代初期查案查到了當時衡邵行署專員兒子身上,這家夥是個十足的敗類人渣,禍害的女性不下20人,而且他手段很殘忍,會用牙簽紮進指甲,硬生生咬掉對方的…。
刀疤李當時抓到了現場,見到女孩慘狀,他沒有忍耐住,他動手了,踢爆了對方的子孫根。
事情鬨大,轟動了全國。
關於警察執法權限的問題在報紙上討論不止。
罪犯進了監獄,判了無期。
他也進了,判了5年。
事後有人問他,你後悔不?
他說:我不後悔,如果我不把事情鬨大,誰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呢?
蘇希聽說這個故事後,肅然起敬。他知道,刀疤李之所以這麼做就是以身為餌,維護法律尊嚴。他對得起自己的名字:李正道。
當然,這件事情鬨得那麼大,也離不開孫老爺子,包括當年雲豐同誌在背後所做的努力。
“蘇希,我們去外麵轉轉吧,我剛才在車上看到河邊好美啊。反正,他們這些大人還要聊一些我們聽不懂的事情。”
雲雨霏牽著蘇希的手就往外走,孫桐林在後麵囑咐,慢一點,彆摔著了。
兩人出了小院子,往河邊走去。
“你明天真的也要去省城嗎?”雲雨霏問道。
“對啊。”蘇希點點頭。
他明天要去省城兌獎,一等獎二等獎都需要去省城兌換。
“那我們一起去吧。剛好我明天也要去省城,然後得回京城了。”說到這兒,雲雨霏有些悵然若失。
“回家還不好嗎?”蘇希說。
“不好。”雲雨霏搖搖頭。
她忽然指著天空:“蘇希,你看那兒。”
蘇希側過頭來,還沒反應過來,就發現雲雨霏踮起腳尖,她的嘴唇印在了蘇希嘴上。
蘇希當時愣住,眼睛都瞪的老大。
嘴唇蹭了一下,雲雨霏就分開。
蘇希一愣:這就結束啦?這麼快!
她說:“好了,你現在屬於我了。就像電視劇裡一樣,男人親了女人,就要對女人負責。”
“我不在衡邵,你不能和其他女孩子說話,不能吃彆人做的水餃,不能接她們的電話。”
…
肌膚相親讓兩人的關係無形之中更加緊密,雲雨霏摟著蘇希的胳膊在河堤上走了很遠很遠,蘇希看著這條橫貫整個衡邵市的漣水河,他不禁想起延綿在30公裡外的河東鎮大河,這是同一條河流,命運卻已經改變流道,衝刷出新的軌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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