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澤成、苟健康他們酸言酸語,怪話說的滿所都是。
而更生氣的人是許建軍,他的臉都綠了。他本來是想給蘇希挖坑,沒想到蘇希居然提了乾。這比他抽他倆巴掌還讓他難受。
雖然他聽說了是譚德在會上提議,但他清楚這背後肯定是侯書記在發力。
他很不舒服:侯書記您看看我啊。怎麼屁股都讓我擦,好處讓這小子得了呢。我也可以給您當馬前卒,我也可以為您衝鋒啊。
二組組長秦軍坤是個老實人,他特彆真誠的祝福許建軍:“老許,恭喜你啊。又獲一員虎將,小蘇是真不錯啊。”
許建軍氣不打一處來,根本不搭話,轉身就往外走。
他打了電話詢問嶽父,嶽父劉慶雲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,但是他也不好什麼事情都去和侯書記商量,侯書記日理萬機,現在正大刀闊斧的搞城建開發。而且,給個小民警提乾,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。
所以,他隨便含糊一句就過去了:“你好好乾事,有好處也少不了你。明年你就升副所了,再乾兩年,給你調到區公安局卡位,用不了兩年就能解決副科。”
“是,是,是。”他連忙點頭,心裡這才好受一些。
不過掛了電話,許建軍又罵起了嶽父:什麼叫有好處少不了我?說到底還是把我當外人,這種事情谘詢一下我的意見嘛。而且,你和翔潤集團搞工程,怎麼不見讓我也分點乾股。我特麼現在賺點辛苦錢還擔心受怕。沒有錢怎麼活動,沒有錢怎麼進步?純靠你賞賜嗎?
…
靜安區武進路一棟老洋房旁,一個打扮樸素、但氣質高雅的女人正在和一名年約50歲左右的大叔講話。
“房東,能不能讓我在這兒多住幾天?我給您房租。我兒子昨天發傳真到店裡,說要我來這兒看我。我之前告訴他,都是這裡的地址。”
大叔搖搖頭:“蘇小姐,不是我不幫你。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,人家今天要來看房子,租約我們之前都講好了的,到10月10號,現在都15了。你不是已經在閘北租到房子了嗎?”
“我!唉……”蘇夢瑜歎了口氣。
房東大叔是個好人,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漲過租金,這一棟洋房按照現在的行情,哪怕蘇夢瑜租的隻是一個小閣樓,其實最少也要五六百一個月,但房東一直是按照之前200塊一個月租的。
“這房子真好啊。”
蘇夢瑜抬頭看了看這棟洋房,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時候,那個時候,爸爸媽媽還在,自己也是住這種房子的。可惜,一場浩劫,爸爸媽媽沒了,洋房也沒有了。
來到滬海之後,她一直在成衣店工作,她的手藝很好,做的衣服很受顧客的喜歡。她一直想存錢在滬海買一套房。但現在房價越來越高,靜安這邊都漲到了三千一平。她又不想向銀行貸款,怕將來還不起,成衣店的生意越來越不好,現在人家都喜歡買西裝,或者去國外定製西裝。
她不想給兒子壓力。兒子在小城市裡當小警察,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來滬海。
“是啊。如果不是兒媳婦在國外開餐館需要錢,我也舍不得賣。不過兒媳婦說了,國外開餐館賺得是美金,180萬人民幣過兩年就賺回來了,到時候說不定還回來換一套更大的。”
房東大叔感慨道。他有點舍不得,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憧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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