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希四處掃望,三教九流各種各樣打扮的人都有,還有一些人可能忍受不了刺鼻的煙霧,也帶著口罩。
衡邵這邊主要玩兩種,三張桌子是‘三公’,三張撲克牌比點數。三張桌子是‘賭寶’,兩枚五分錢的硬幣轉起來,用碗蓋住,賭單雙。
桌麵上的金額很大,最小的一張桌子,一把都有近萬台麵,抽水幅度‘萬四’,大概是一萬塊錢抽水400,如果是比點數,就看荷官的手法,有的六點七點都吃不飽。
蘇希一路走過去,眼觀六路、耳聽八方,很快就收集到大量信息。
而在這時,蘇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:居然是女記者許玥兒。
她背著一個包拿著一疊錢到處轉悠,但她不下注。蘇希的眼睛尖,一眼就看到她包裡的攝影機。而且,他注意到旁邊‘看場’的安保人員已經注意到她,她身後有一個‘影子’。
蘇希故意走了個曲線,他走過去撞了許玥兒一下,戴著口罩的許玥兒抬起頭看向蘇希,她第一眼認了出來,但蘇希給了她眼神暗示,她連忙閉嘴,還非常聰明的罵了一句:你乾嘛呀。
蘇希沒說話,快速往跟著圓寸往裡麵走去。
此時,蘇希的左手已經多了一台小型攝像機。
上一世在鄉鎮23年,蘇希可沒有閒著。這一手‘彈簧手’就是和隻剩下兩根手指頭的老扒手學的,蘇希在這一塊很有天賦。
學開鎖,學扒手,學把式,都有模有樣。
蘇希跟著圓寸走進大廳旁的通道,左拐右拐,大約走了十幾米,聽見裡麵傳來各種哀嚎聲,聽的人頭皮發麻。
地方到了。
快要進門的時候,蘇希隨手將口袋裡的兩個攝影機放在旁邊的一個小盆栽後麵,非常隱蔽,神不知鬼不覺。
哪怕是有未來的高速攝影機也未必能抓拍到蘇希的動作。
三人剛進門,立即就有五六個彪形大漢圍過來。他們上來就搜了三人的身體,確認沒有帶兵器。
鄭東已經渾身發抖,童賈心裡也在打鼓,蘇希卻瞪著為首那個人:“貓哥呢?”
為首這人一臉橫肉,剃著光頭,腦袋從前麵到頂部有一道猙獰的刀疤。看上去殺氣騰騰。
“就你們三個人敢來翔潤要人?不錯啊,年輕人。”鐵頭側過身,他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一個黃毛男子,男子已經暈過去,不省人事。
“在我們翔潤的場子提飛碗,你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嗎?”
蘇希朗聲說道:“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。他那把輸了多少錢,我們給錢就是了。”
“說得好,我喜歡你的乾脆。”鐵頭轉過身,說:“馬六,算一下那把多少錢。”
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認真核對了一下,說:“鐵哥,一共一萬六,加上水錢,一萬七。”
“聽到了嗎?”
鐵頭盯著蘇希。
蘇希從衣服裡拿出一疊錢,扔到桌上:“我也不知道這裡多少錢,兩萬多是有的。”
鐵頭順手拿起錢,看似隨意,實則認真的數了數,確認有兩萬多,而且都是真鈔。
“小子,有膽氣,夠義氣。彆跟這個什麼貓兒混了,沒前途,我這兒正缺人…”
蘇希伸手製止:“先彆說這個,讓我這兩個兄弟把貓哥帶走先。”
“行。”
鐵頭側過身,童賈和鄭東趕緊過去攙起貓哥,兩人往外走去,蘇希在童賈耳畔交代了幾句,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口袋裡放了兩個東西。
“到安全地方了,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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