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以為有舒開明他們挺你,你就可以為所欲為。我告訴你,我想弄死你,也就一根手指頭的事情。在樂平區,你要記住,侯書記才是天!”
聽著劉慶雲這麼‘聲嘶力竭’的喊話,蘇希笑了。他很認真的告訴劉慶雲:“我壓根就不認識舒開明,我和區政府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劉慶雲問:“那你憑什麼這麼囂張?”
“我囂張嗎?”
劉慶雲咄咄逼人的說道:“年輕人,你還不囂張嗎?你知道你現在是和誰說話?正科級乾部你知道是什麼級彆嗎?區委辦公室副主任你懂這個含權量嗎?”
“嗬嗬。”
蘇希又笑了,他說:“正科級乾部什麼級彆我不太懂,含權量有多高我也不知道。我隻知道…你每個月從翔潤賭場拿2.4萬分紅。還有上個月,你一次性收取了宋虎初20萬,也是走的翔潤賭場的賬。比起你來,你女婿許建軍就差得多了,畢竟隻是個股級乾部嘛。他每個月從翔潤賭場得到的收入很不穩定,最高的時候有2萬,最低隻有四五千。雖然對咱們老百姓來說,都是天文數字。但看的出,宋虎初這個人還是級彆分明,很懂含權量。”
“不過,我這個人向來對這些東西向來不敏感。”
蘇希微笑看著劉慶雲。
劉慶雲已經麵如土色,做賊心虛的他直哆嗦:“你…你…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蘇希故意學劉慶雲驚慌失措的口吻:“我…我…我,整個專案組都知道了啊。不然,我為什麼問你是不是一個人過來的,我以為是紀委將你請過來喝茶的呢。”
頓時,劉慶雲有口乾舌燥的感覺。
蘇希指了指門外大坪裡停的車:“你沒收到消息吧,專案組剛剛將宋老虎的老巢都端了,裡麵真是琳琅滿目啊,你有沒有去地下皇宮接受過招待?噢,你應該不夠級彆,畢竟你隻是正科級乾部。人家從賭場裡賞你兩根狗骨頭就差不多了。”
聽到這裡,劉慶雲還有點生氣:“你…”
但下一秒,蘇希就轉過身去,敲了敲隔壁的門:“你說巧不巧,這間辦公室就是省紀委駐專案組的辦公室。”
聽見蘇希這句話,劉慶雲的腳都在打顫了。官場上貪贓枉法的人最怕紀委。
此時,他真的要哭出來。
他是來撈他女婿的,結果人沒撈著,在蘇希麵前也沒耀武揚威成,自己反倒是栽了。
蘇希對裡麵的人說道:“同誌,區委辦劉慶雲來投案了。”
紀委同誌連忙走出來:“劉慶雲?你就是劉慶雲!”
劉慶雲麻木的點點頭。
“銜接的還挺好,你的雙規通知剛傳真過來,上麵的油印都還沒乾,就主動來了。你說巧不巧?”
蘇希笑著說:“巧,是挺巧的。行,你們忙。”
蘇希順手將門帶上,在帶上的那一瞬,他看到劉慶雲的褲子都在往下滴水…。
不是一家人,不進一家門啊。
連這玩意兒都像。
果然是一泡尿尿不出兩家人。
門外很快就傳來劉慶雲的哭訴,這種看上去凶狠咄咄逼人的人其實最脆弱,根本就不用上什麼招式,沒兩句話就自己先破了防。
劉慶雲哭的挺難聽,蘇希走過去了一點,隔壁會議室的鐵頭也在嚎啕大哭,哭的驚天動地。
遠遠地,其他辦公室也有哭聲傳來。
蘇希抬起頭,看著被夕陽照耀的紅彤彤的天邊。
他心裡想起北宋名相範仲淹的一句話: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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