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希一腳將三中隊隊員李俊奇踢飛,隨後又將萬民傘從李吉手裡奪走。
李吉還想爭奪,卻被蘇希用手指直接指著鼻子:“你在乾嘛?”
李吉認出蘇希,頓時冷靜下來。他趕緊說道:“蘇局,我在執法。”
蘇希喝道:“有你這麼執法的嗎?”
李吉不敢和蘇希對視,他望向台階上的馬青鬆。
馬青鬆趕緊要過去解釋。
卻聽見崔衛國朗聲說道:“蘇局,對待聚眾鬨事的違法分子,不這麼執法,怎麼執法?”
“他聚眾了嗎?啊?”
蘇希扶起李慕蟬,厲聲質問崔衛國:“你哪隻眼睛看到他聚眾了?他就一個人,扛著一把萬民傘,你說他哪裡聚眾了?”
“可他造成了惡劣的社會影響。”
蘇希瞪著崔衛國,針鋒相對的問到:“什麼惡劣的社會影響?啊?舉著一把寫滿了老百姓心聲的萬民傘就是惡劣影響?一個老人,一個老同誌,為什麼不讓他說話?為什麼不給他說話的權力?他舍生忘死從槍林彈雨的戰場走下來,就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家夥踩在他的脊梁上,一腳踢飛他的勳章嗎?”
蘇希的聲音非常洪亮,擲地有聲。
“好!”
人群之中有人高喊。
鄭獻策此時的憤怒稍稍降低一些,還好,還好有一個正義的警察站出來。
這時,旁邊的女記者許玥兒小聲對他說:“鄭區長,這就是蘇希蘇警官。盤踞衡邵為非作歹的翔潤集團就是他單槍匹馬打掉的,我之前采訪過他。”
鄭獻策點點頭,一身正氣,一表人才,確實是個好警察。
崔衛國被蘇希頂住,他一時之間語塞。但很快組織起語言,他說:“他兒子的案件已經查清楚,法院都已經下達判決。他三番五次來鬨,難道我們將他控製起來不對嗎?蘇副局長,你現在是刑偵大隊隊長,如果你辦了案子,家屬隔三差五來鬨,你怎麼處理?你不要寒了兄弟們的心。”
崔衛國轉換概念,上來就給蘇希一頂高帽子。
此時,李慕蟬說:“警官,我兒子他是冤枉的啊,我兒子他是冤枉的啊。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,他是被屈打成招的。他怎麼可能去殺人,然後又報警呢?”
李慕蟬哭著喊道,他緊緊地抓住蘇希的手,就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:“警官,我兒子從小到大都不惹是生非,我是軍人,也是習武之人,如果他心術不正,我不會教他功夫的。我看了案卷,說我兒子失手打死女人,這不可能啊!我兒子的功夫比我還好……”
“就是因為你兒子的功夫好,所以才能隨手將人打死。”崔衛國大聲說道:“好了,不要鬨了,大家都散了吧。這個案件早就調查清楚,證據充分,鬨是沒有用的……”
但他話還沒說完,蘇希大聲問道:“崔副局長,你說的這個案件是不是99年棉紡廠女廁所殺人案?”
崔衛國一驚,他有些心虛。他疑惑的看著蘇希。
此時,李慕蟬卻說:“是的,警官。是的,就是這個案件。”
蘇希點點頭,他側過身去,聲音很大:“我昨天晚上看了案卷,我發現這個案子的筆錄有瑕疵,而且調查過程有好幾處程序不合規。我要求發起重新調查。”
蘇希這句話驚起千重浪,周圍的群眾瞬間嘩然,議論紛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