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希抵達滬海,他先去了股票交易所,去打新股。
隨後去找媽媽蘇夢瑜。
蘇夢瑜與上次見麵已經截然不同,她的氣質依然高雅,但氣色好了許多,身上的衣物雖然不是名牌,但看得出來,也是量身定做的。
“這是我自己做的,我本來準備開一家服裝高級定製店。”蘇夢瑜對兒子說道。
蘇夢瑜一直以來都心靈手巧,蘇希還記得小時候雖然家裡窮,但每次他穿的衣物都能引起同學們的羨慕。既時尚又得體,無形之中也為他增加許多女人緣。
畢竟長得帥穿得好,初高中時代的女生的愛意蠢動,不帶絲毫功利,她們也許會因為某一天你穿上了她喜歡的白襯衫就喜歡上你。
蘇希和蘇夢瑜聊了這個商業綜合體的事情,蘇夢瑜是一個很有商業頭腦的人。她隻是這些年一直沒有得到一個平台,她人生前二十幾年思考的都是一些宏觀事務,後麵這21年,她腦子裡想的是如何帶著自己的孩子活下去。
可以說,這二十來年,她一直在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。
如果沒有蘇希,她可能會繼續這樣的生活。
很多人喜歡說,是金子總會發光的。但世界的真相是,哪怕是一塊黃泥巴蓋住了金子,金子想等到重見天日的那一天,也需要幾十上百年,甚至是幾千年。
人有幾個幾十年呢?
蘇希用超前的眼光和蘇夢瑜分析了經濟形勢,以及這個項目的長久盈利。
蘇夢瑜不僅聽得懂,而且舉一反三,她甚至能從很多政策方麵給予理論支撐,而且她說話很有水平,極其有高度。
蘇希從小到大就很好奇,他問了一個從小到大問過很多遍的問題:“媽媽,你怎麼懂這麼多?”
蘇夢瑜以前都是含糊其辭的回答。
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知道太多,她遵循管老的意見,既然身份證都改了,就徹底忘記過去,做一個普通人挺好的。時代在發展,社會在進步,心裡的遺憾總會被抹平。
但是,現在看著兒子越發的有出息。
她說:“是姥姥姥爺從小教的。”
“姥姥?姥爺?”
蘇希小的時候問過蘇夢瑜:為什麼彆人有那麼多親人,有爸爸、有爺爺有奶奶,有姑姑有舅舅,有姥姥姥爺,我怎麼隻有媽媽?
蘇夢瑜抱著蘇希痛哭了很久很久。
從那以後,蘇希就再也不問媽媽這個問題,他不想讓媽媽痛哭流涕。
蘇希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他們現在還在嗎?”
“不在了。”
“我能去拜祭他們嗎?”
“有機會我帶你去。”
“好。”蘇希點點頭,然後他又問道:“姥姥姥爺是不是很…厲害?”
蘇夢瑜抹了抹眼角的淚痕,說道:“他們在我心裡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。”
蘇希此時有一種很強烈的衝動,這個問題埋在他心裡很多很多年,他兩世為人,都是他心裡很想知道的問題:我爸爸還在嗎?
但是,看著母親抹淚的樣子。他害怕又勾起母親的傷心事,所以,他不再說話。
也許,未來有機會能問一問吧。
這時,蘇希想和蘇夢瑜說點開心的。“媽媽,我這次去京城見了雨霏的媽媽還有奶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