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蘇希和彭偉宏通電話的同時。
馬文軍帶著縣政法委幾名工作人員正在劉軍濤辦公室裡交涉。
馬文軍要求劉軍濤即刻放人。
劉軍濤卻不疾不徐,招待馬文軍和政法委工作人員落座,並且他還打電話將劉茂盛叫過來。
劉茂盛本身和劉軍濤關係一般,但聽說是蘇希的事情,還聽說蘇希將陳質彬抓了。頓時同仇敵愾,統一戰線。
“馬區長,是這麼回事。如果沒有問題,那肯定是可以放人的。但是,咱們該有的流程肯定要走。如果您覺得流程方麵不正確,您可以向市局反映。”
劉茂盛一過來,說話語氣和劉軍濤一模一樣。
熱情禮貌,但是,即刻放人這件事情,肯定不行。
馬文軍拍了桌子,他喝道:“你們這是態度?政法委的同誌們都說了,正常傳喚,發個通知函,打個電話就行。你們呢?帶著人,帶著槍,將人搶過來,這是對待民營企業家應該有的態度嗎?”
“你們知不知道巴特集團每年繳稅多少?你們知不知道巴特集團為樂平區解決多少就業崗位?知不知道巴特集團為樂平區的gdp貢獻多少?這樣的企業家,你們非得用這種手段將他們逼走嗎?”
“這是政治問題!”
“何況,你們還當著我去巴特集團視察的時候下手。有沒有將我這個區委常委放在眼裡?”
馬文軍拍著桌子大罵。
劉茂盛和劉軍濤卻眼觀鼻鼻觀心,裝作老實受訓,卻不給予正麵回應。
任打任罵,讓他們打電話將蘇希叫過來,他們都表示蘇希正在審訊當中,手機關機了。
馬文軍碰了軟釘子,氣得不輕。
過了一會兒,他接到一個電話。
很快就起身,說道:“蘇希呢?把他叫過來,必須馬上停掉他的工作。”
劉軍濤和劉茂盛對視一眼,眼神裡流露出一些意外。
此時,馬文軍就好像撿到槍一樣,他拍著桌子大聲喊道:“馬上將蘇希叫過來,馬上停止他的工作。不然,你們同樣將背負起領導責任。”
“馬區長,蘇希又沒犯錯誤,為什麼忽然要停掉他的工作?”
馬文軍眼睛一瞪,咄咄逼人的說道:“沒犯錯誤?你說的嗎?你要為這句話負責!”
“我…”
“殺人拋屍案,為什麼蘇希要帶著凶手去調查?為什麼凶手在他眼皮底下,將另外一個人刺傷?造成新的刑事案件?”
劉軍濤頓時也來脾氣了,說道:“他當時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凶手啊。”
“不要和我說,和監察部門說。”
馬文軍喝道:“趕緊讓蘇希給我滾進來…”
他這話音未落,砰!
蘇希一腳將門踹開,他大步走進來,直奔馬文軍而去。
蘇希氣勢洶洶,馬文軍卻有些膽寒,他的身體止不住向後退去,生怕被蘇希物理傷害。
“你不要自毀前程,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。”
馬文軍說這句話的時候,聲音都有些抖動,發虛。
蘇希停在他身前一米的位置。
雖然馬文軍在旁人麵前位高權重,是區委常委,還是常務副區長,和書記舒開明的關係非常緊密,是樂平區鼎鼎有名的大人物。
但在蘇希眼裡,卻不過是一個目無法紀、瘋狂斂財、道德敗壞的腐敗分子,還是一個被侄子戴綠帽的腐敗分子。
麵對這樣的家夥,蘇希不僅在道德上藐視他,在人格上更是鄙視他。
所以,即便蘇希的級彆比他低,但站在他麵前,卻猶如一座巍峨高山,氣場全麵碾壓他。
蘇希居高臨下的審問他:“停我的職可以,文件呢?”
馬文軍見蘇希沒有動手,他立即穩定情緒,他打著官腔喝道:“要什麼文件?我說的話難道還做不得數嗎?”
蘇希冷冷一笑,直接爆粗口:“你算什麼東西?你說話算個屁呀。”
純粹的嘴臭,極致的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