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振坤正準備出發去機場,他要去京城陪同視察領導一起飛到中南。
振坤書記接到電話,問:“獻策,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鄭獻策如實回答:“書記。蘇希把巴特集團的高層全抓了,包括陳氏父子,還有總經理任中原等人。”
“恩?”張振坤問鄭獻策:“你下的命令?”
鄭獻策沉默了一下,他腦袋飛速運轉。
他本可以直接一推乾淨。
但一想到錄像帶裡的蘇希義正言辭的模樣,他不忍心這個年輕人被卷入政治旋渦。
哪怕他知道這有可能讓自己在書記心目中的形象打折,他還是坦誠的說道:“書記。我讓蘇希同誌負責查勘巴特集團與馬文軍貪腐案的聯係,他發現一些線索後,迅速出擊。”
說完這話,鄭獻策就低著頭在等待書記的‘審判’。
電話那頭的振坤書記沉默了一會兒,說:“不錯!越來越果斷,越來越有一方主官的氣魄。在局勢不明朗的時候,主動出擊、將水徹底攪渾也失為一種優秀的處理方式。接下來就等大魚自己跳出來了。記住,既然釣住了魚,這幾天就一定不能鬆鉤,無論誰遞條子。明白嗎?”
鄭獻策心裡一喜,然後說道:“是,書記!”
“你讓司機送來的錄像帶我看了。蘇希經受住了考驗,他是個好警察。這兩天他會受一點委屈,但是沒關係,這對他來說,是一件好事。”
張振坤書記索性將話說明白一些:“如果有人要免蘇希的職,讓他們去,不要阻攔。年輕人應該長個教訓。而且,今天吃的黃連,明天未必就不是甜棗。”
“是!書記!”
鄭獻策連忙應諾。
他心裡越來越高興。
有書記這句話,他徹底放下心來。
他認為到時候論功行賞,書記肯定會記得蘇希。
隻是,他不知道的事情是:記得蘇希的,可遠不隻是張振坤書記。
張振坤書記做事情向來草蛇灰線,伏筆千裡。
這次,他要利用這件事情為引子,重重的打擊易揚澄。
得讓他主動向自己低頭。
鄭獻策接完電話出來,他滿臉輕鬆加愉快。
他趕緊對許玥兒說:“許記者,我現在要去區公安局…”
“我也要去,鄭區長,我小姑可能過一個小時也要到那裡了。”
鄭獻策點點頭,他對許玥兒說:“那一起吧。”
兩人出了門。
許玥兒下樓梯的時候,忽然問鄭獻策一個問題:“區長,周馳輝是誰啊?很厲害嗎?”
鄭獻策一愣,他沒想到許玥兒忽然問這個問題。他回答道:“周馳輝是我們區委宣傳部的部長,怎麼了?”
“他多大年紀了?”
“應該是42歲。”
“哦。”
許玥兒點點頭,然後說道:“那他確實升的有點快了,容易得意忘形。應該摔打一下,這樣未來的路才能走的更穩…。”
鄭獻策一開始還沒聽明白,但聽許玥兒說完,他立即明白了。
這不就是周馳輝在區委常委會上的發言嗎?他結構性的站在舒開明那邊,發言的激烈程度僅次於馬文軍。而且動輒就要給蘇希摔打摔打。
聽許玥兒拿捏著腔調這麼說話。
鄭獻策不由的笑了,他說:“許記者,你要是說話能作數就好了。我聽了周馳輝的發言,也很生氣。”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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