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藍規劃的這條路毫無疑問是一條康莊大道。
誰都知道兩辦出大官。
而且還有許清藍關照。
蘇希在省委辦公廳能得到更多學習機會,也能結識到更多人脈,為將來獨當一麵吸取源源不斷的養分。
聽到許清藍這麼說,蘇希當然很高興。但是,他是一個目標明確的人:“謝謝您,書記。這個案子真的不好再往前推進嗎?”
“是可以繼續推進,但是,專案組不能拖太長時間。樂平經過這場風波,也需要休養生息。”許清藍說道:“北院領導那邊,也需要迅速給予彙報。”
許清藍所說的是現實。
她畢竟不是兩世為人的蘇希,她不知道振東集團是什麼樣的貨色。但眼前的證據所顯示出來的是,振東集團沒有參與具體經營,相當於壞事全部是巴特集團乾了,它隻是拿好處。
當然,振東集團肯定有後台,這是確定的,否則他們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掏空那麼多國企資源。
事實上,在陳唐、周德邦、舒開明等人的口供裡,也很清楚的顯示,他們接受過來自省政府兩任副主任的打招呼暗示,尤其是陶金忠。
其實指向已經非常明確了。
就是易揚澄。
許清藍初來乍到,尤其是夏家那邊一直在和她通電話,希望她和易揚澄通力合作。易揚澄是夏修成老爺子的秘書,屬於嫡係。
夏修成和許家老爺子關係不錯,還是兒女親家。許清藍的二姐嫁給了夏家老三。
儘管許清藍非常不喜歡這種打招呼的行為,可是,也不能斷定這件事情就和易揚澄有關。
如果一旦開查。
那就是向易揚澄宣戰。
許清藍不願意站上一線。
但是,如果有省委常委裡有其他人全力支持蘇希查下去,她不會幫著易揚澄,甚至還會暗地裡幫幫場子。
官場關係就是如此,明麵上風平浪靜,但你永遠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被拖入漩渦當中。
時機、出場順序,非常重要。
“小蘇,我建議是暫時凍結。暫時凍結不代表不查,但需要一個好的契機。”
許清藍很直接的說道:“現在手裡的這些證據,能給振東集團一個教訓,讓他們吐出一些既得利益。但是,如果你想像打掉巴特集團一樣打掉振東,還遠遠不夠。”
蘇希明白了。
道理他懂。
隻是,契機什麼時候出現呢?
許清藍看了看手表,又看了看行程,說:“明天你還在省城嗎?晚上一起吃飯。”
蘇希回答道:“明天我可能要去滬海一趟,許書記。我母親在那邊工作,需要我過去。”
“那好。”許清藍點點頭,說:“代問你母親好。感謝她為國家培養了一個這麼好的孩子。”
“謝謝書記。”
“不用這麼生分。”
“是,許姨。”
許清藍笑了,她拉開抽屜,拿出一塊手表:“這是我從京城給你帶的禮物,一直沒有機會送給你。”
蘇希見到表盒,他都有些‘脫敏’了。
這些部級領導怎麼都喜歡送手表?
我都有三塊了。
周錫部長送了我一塊,於廣通部長送了我一塊,現在許清藍書記又要送我一塊。
我也沒有這麼多手戴表啊。
“收著。”
許清藍站起身來,塞到蘇希的手裡。
蘇希隻好收下。
…
從許清藍辦公室裡出來,蘇希看了看手表…這是於廣通部長送給自己的表。
下午3:35分。
叮鈴鈴!
他的手機鈴聲響起,是唐向陽打過來的。
“唐叔。”蘇希親切的說道。
“小蘇,你最近乾得不錯啊。聽老領導說,衡邵市、樂平區上上下下被你抓進去2個廳級乾部,11個處級乾部,21個科級乾部。綽號官場鬼見愁。”
“唐叔,這是在許書記的帶領下取得的階段性成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