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電話裡叫囂,讓人馬上滾過來處理這件事情。
大概過了30分鐘,星城市嶽山分局局長朱一舟帶著人匆匆趕來。他一過來就大聲叫嚷道:“怎麼回事?怎麼回事?”
朱一舟剛剛接到市公安局局長李冠城的電話,李冠城將他臭罵一頓,讓他趕緊將振東集團馮振董事長放了。
他連忙親自過來了。
人還沒進門,聲音就進來了。
這是官場常態,顯得十萬火急的樣子。
進來之後,三步並作兩步,連忙走到馮振麵前:“馮老板,不好意思,路上有點堵車。”
馮振微微一笑,下巴微微揚起,他看向蘇希,眼神裡充滿挑釁。
心想,你一個小小的警察算什麼?我一個電話,一個分局局長跑過來賣命。
你現在求饒,我給你倆巴掌,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。
蘇希表情平靜。
“朱局長,你手底下的人不太懂事啊。現在無緣無故打了我的人,還要抓我,說我妨礙公務,擾亂公共秩序,怎麼回事啊?”
馮振陰陽怪氣的說道。
朱一舟趕緊板起臉來,他轉過身。問道:“是誰把馮總請過來的?說話!”
蘇希抬起頭,他看向朱一舟:“我。”
朱一舟語氣不善的說道:“你是誰?”
蘇希將自己的警官證拿出來,遞給朱一舟。
朱一舟官威很大,他都沒有接。他隨意的看了蘇希一眼,見蘇希如此年輕,想來也是個愣頭青。
“你是什麼級彆?你看見我,不敬禮?”
蘇希看了一眼朱一舟的警銜:“我為什麼要向你敬禮?”
朱一舟一聽蘇希這句話,當時怒氣衝頂。
一個小小的年輕警察竟然敢這麼不給自己麵子?老子乾了這麼多年,二級警督、正科級局長,你不給我敬禮?
好好好,看我怎麼整死你!
他看向機場警務人員,問道:“王建國,案情是怎麼回事?”
“朱局長,是這麼回事。我們接到報案,迅速出警,將涉案人員全部帶了回來。案情初步調查是這樣的,這位來自港都的乘客郭念祖因為口角問題,和王銘、舒晨爆發衝突,被毆打致傷。蘇希警官當時在飛機上,他出言製止。但引發了新的爭執,蘇希警官控製了王銘、舒晨以及馮總。”
王建國雖然在一些方麵進行了修飾,但總體來說,如實的將案情公布出來。
蘇希見此,將包裡的小型攝影機打開,拉開拉鏈,對準外麵。
蘇希是一個講究證據的人。
後世多少官員因為偷拍而下馬。但在2002年,沒有幾個人有反偷拍意識。
朱一舟轉過身來,他看著郭念祖,開始判案:“他們打了你?”
郭念祖連忙張開嘴,他說:“警官,他們打斷了我三顆牙齒。你要為我們港都人做主啊。我是鄭建申的助理,我們是來中南表演節目的。結果卻好端端的被打了一頓!”
…
郭念祖這一開口,雖然滿嘴漏風,而且普通話很塑料。
但朱一舟聽清楚了,他感到頭皮發麻,這很棘手。
畢竟,這是港都人,還是大明星的助理。在星城被人打了,臉腫的像豬頭,牙齒掉了幾顆。
這要是傳出去,被外媒再一報道。
說不定就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。
若是影響到招商引資,領導們的板子打下來,很難做。
他趕緊看了馮振一眼,馮振雖然囂張跋扈,但他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,察言觀色、審時度勢的能力還是有的。
他隻是對這些小角色懶得動腦子,享受囂張跋扈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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